——第五章 (六)会玩儿的刘营与好玩儿的马四眼儿(第2/7 页)
热闹闹的,总有两三班儿人在那里不分昼夜的打着扑克牌,尤其是春节前后,从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开始,他便兴意盎然地招呼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到他家里打牌,在新屯村当你在别处找不到一个人时,他多半儿在刘国栋家里歪着嘴叼着烟在那里打牌呢!如果你闲的慌想找地方散心,那你可以放心地去国栋家,这种情况可以持续到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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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之所以说刘国栋有本事,还实实在在地表现在他家的房子上。那时京东农村盖房不新鲜,但通常四壁都是里生外熟的,外面是红砖或青砖,里面是黄土麦余泥混合做成的“大水批”,而刘国栋的新房却是一水儿的红砖,坚决不用水批(泥土定型风干后成就的未经烧制“砖”),在当时这真是一件稀罕事儿。而那房屋的样式也是与众不同的,五间正房的西面还有一间作为单独的厨房,而堂屋就成为了招待客人的客厅,堂屋正脸儿又缩进去一些,当时叫做“后退一步廊”,夕阳西下清风徐来的时候,搬把椅子坐在廊前看书,或是鼓起腮帮子抿紧嘴唇吹奏小号抑或是拉动长号,那在刘国栋来说是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享受。而当时一般人家都将堂屋当做了厨房,天长日久烟熏火燎黑乎乎的,乍一来到国栋的家,坐在窗明几净光线充足的堂屋的沙发上,任谁都要伸出大拇指的,刘国栋脸上一股泰然又淡然的无所谓的表情,但心里该是喜悦的。有人疑惑地问国栋,“您这房子是真好!可没法烧炕,冬天怎么办?”国栋乐了,朝院门东侧的封闭的棚子努努嘴说道,“那不是,煤球!冬天生炉子烧煤,干净!”比起柴火烟熏火燎地烧炕取暖,烧煤是干净了太多!但那人又不禁嘟囔了一句,“那得烧多少煤,得花多少钱哪!”
在早先,新屯村有两家富裕户,一家是刘家,也就是刘国栋的爷爷同他的太爷爷,另一家是马家,谢赵刘李之外的一家“外来户”,而刘家的土地似乎还要更多一些,当初大当家的谢明伯、二当家的谢明仲做长短工的年头儿,他们喜欢到刘家去打工,因为在他们眼中刘家要“地道”一些。比如夏天拔麦子,刘家人自己啃窝窝头吃老咸菜,却要给长短工们吃白面馒头或是炸酱面,而马家却正好相反,所以做长短工的都明里暗里地竖刘家的大拇指希望刘家长盛不衰好上加好,对于马家则唏嘘感叹,“都是富裕户,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到了1950年代中后期,马占元成了村子里的掏粪工,常要在十天左右时间里将村子里的各家各户的厕所,在众人的异样的眼光中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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