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鸽(第3/4 页)
房内看她爹。
“也不辛苦,娘什么都不懂,大夫吩咐了怎么做,就怎么做,大多时候是安婆帮着娘,否则娘笨手笨脚什么也做不好。”
虞怜这是可以理解的,她这个婆婆长相小家楚楚、弱不禁风,又爱哭,虽年近四十,却看着像二三十岁的少妇,放在现代还是风华正茂的女性,并不显老。
若不是自己的婆婆,她见了会说:好一朵白莲花。
她这样子,也不像是能照顾一个一百多斤成年男性的,也只有干活惯了的婆子能帮她忙。
进去房内,一屋子都是药味儿,虞怜吩咐婆子将窗户开起来通通风,她走近前看了,发现公爹长相是不错,只是脸上没半分生机,即便昏睡,仍旧眉头紧皱。
虞怜伸手碰了碰他额头,微有些低热,看到边上有一盆水和一条毛巾,便拧干了放他额头上。
陈氏道:“刚吃了药没多久,这药性烈,吊着命,大夫说你爹早年在战场有落下些旧伤,看着是没事,只是家里出事后,华儿又抗下一切后,你爹心神俱裂,引发了旧伤,迟迟未愈,最近更是常常低烧,大夫说你爹他没了求生意志,一心只想求死,再多的药也没法治好,只能用些药吊住他一口气,好让他多撑一会儿。”
虞怜也没想到公爹的病这么严重。
但是想想似乎也不意外。
长子华极是他一生的骄傲,父子二人性情投契,无论是在官场上还是为人处世都极为默契,他已经将华极视为一生的骄傲和成就,在那种情况下,华极抗下罪名,让他带着全家老小出狱,他又怎么会不伤心震动?
甚至于可以想象父子二人是经历了怎样一番争执,才决定了谁抗罪名,谁去死,谁带着一家老小活下来。
“那时入狱后,先帝病重,宫里正乱着,也没定罪,只将我们一家关押在一个牢房里。我听华儿跟爹争执了许久,后来你爹说他已经活了半辈子,华儿还年轻,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应当他去死。可华儿不同意,他说新皇对他仇恨大,若只让爹出去扛罪名,他不会认账,到那时也就白做工,后来华儿果然趁着你公爹不防备,开口录了口供,你公爹只能忍着一腔痛苦承认,眼睁睁看着华儿被压入死牢,新皇判下罪名,一切也就成了定局,他回了府后,就病倒了,再没起来过。”
虞怜听得叹气,道:“这样一直发着低烧也不是一回事,况且爹昏迷的时间长,能吃进的东西也少,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了,您有请其他大夫看看吗?”
陈氏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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