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 页)

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那一通电话。她到阳台的时候将通往阳台的玻璃窗关上了，隔着那层玻璃，她也看不清朝颜的神情，她的脸笼罩在夜色里看不分明。

她拉开了玻璃门，走进去，见朝颜没什么反应，便开口询问：“怎么出来了？”

“做了个梦，就醒了。”

朝颜的语气还算正常，她松了口气，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生怕从朝颜的嘴中听到什么话。具体是畏惧什么样的话，她自己也不清楚。但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对错。如果非要论个对错出来，她该是全责，朝颜是无辜的。于是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毕竟更改咨询师这件事还需要征得本人的同意，借着这个机会也好同朝颜说明情况。

“梦见什么了？想要说说吗？”

“梦见了很多牵牛花，七岁的我站在中间，穿着红裙子。”

“人在做梦的时候是看得见自己的，就像是上帝视角，但你却知道那个人是你，还知道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辛安难得开了句玩笑，示意朝颜到一边的沙发坐下。毕竟大晚上的，两个人都站在落地窗前面对面聊天是件不太明智的事情。她打开了落地灯，温和的灯光自头顶落下，让她得以看见朝颜的表情，好确定她现在的情绪。

至少目前看起来还算平和。

“我小时候从来没有穿过裙子，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我只有沙堆和短头发。所以长大了，我好喜欢裙子，好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又感觉我不配拥有，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是感觉我是七岁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我感觉我不配，什么都不配。”

“你当然配得上那些漂亮的东西，你自己本身也很漂亮。”

“我小时候看不见其他的花，只看得见牵牛花，我就觉得它好漂亮，我想变成它。”

现在朝颜的状态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她双手抱着头，低着脑袋，坐在沙发的角落。整个人像是镶嵌在了沙发里面，看起来瘦小又脆弱，就连落地灯的光都无法将她照亮。

辛安坐到朝颜的身边：“你不用变成牵牛花也很漂亮，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将我推给别人，既然你觉得我漂亮，为什么不要我？”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辛安知道坏了，朝颜一定听见了那通电话，并且一直站在那看了她很久。

朝颜直勾勾地盯着辛安，那样的眼神太过纯粹和炽烈，让辛安一时之间不知道朝颜那句话到底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