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第1/3 页)
一扇窗户,强调过多少回,我们的学生从来没有冻死的,只有被煤气熏死的!」
自此,大家就更注意晚上要开窗了。
也有胆大的,晚上就是不开。教导处的老师查夜的时候,会拿着手电筒光芒四射地敲门,直到学生开了窗为止。
相当于半个教室大的宿舍,只有那么小小的一个煤炉,晚上要开一扇窗户,宿舍内的温度就可想而知了,而那样的温度对于我来说简直是酷刑。
那一阵子,我只要一觉得冷,就要不停的上厕所。开始还好些,半夜冻醒要去厕所,就叫上同铺的小娜一起去。可是久而久之,天天如此,有时一晚还要去两次,就没人愿意陪同了。
所以我不得不一个人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穿上大衣,忍着剧烈的尿意,穿越整个校区,一路飞奔到操场尽头的厕所。
厕所里的灯是昏黄的,偶尔猫头鹰也会埋伏在那里。
去的时候还好,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憋尿」上,回去的时候就惨了。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走他也走,我跑他也跑,那脚步声总是如影随形。
最可恶的是,有时候好不容易捱到了宿舍,刚刚躺下,还不待入睡,尿意又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尿如潮水。<olstart="6"><li><li><ol>
有天冬夜,又内急。
整个宿舍的同学都在睡梦中,有人磨牙,有说梦话的,还有放屁的。宿舍的某个角落里的老鼠似乎也在秘密活动。我想:睡吧,坚持坚持天就亮了。可是,越是想着要忍,越是忍不住。
于是我哆嗦着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开着的窗户吹进刺骨的风,风里还夹杂着猫头鹰的叫声。
我匆匆忙忙地套了件大衣,坐起来,磕磕碰碰地穿上鞋。这个时候,就有一种黄河要决堤的感觉了。等冲出了宿舍,已经不可遏制了,于是只好在宿舍外面的煤堆旁边就地解决了。不远处的树上,猫头鹰被流水声惊到,拍打着翅膀,蓄势待发。
原来做坏事的感觉是如此奇妙。
我看看四周,整个学校都在沉睡中,死气沉沉的。
没有月亮,宿舍两侧的杨树枯枝僵硬地在风中发着抖,我也不由被传染了一个寒战。
我想也许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左奎他们丢了自己的生命。
就是这样的夜。
我回到宿舍门前,门不知被哪个好事的反锁了,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谁会在半夜起来把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