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3 页)
得。
人群中一位青年男子长身而起,一身白衣洁净清爽,在烟火里没有半点邋遢,未着片甲,布衣素袍在夕阳中十分宁静。他走到陶花身前,等发觉是个女子时便远远停下,微微拱手作揖。
陶花还礼,眼前仍是有些迷蒙,只能不停擦拭泪眼,隐约中看见对方气质清冽,行为态度微带点冷傲之气,却又被一身儒雅掩盖得不露半分怠慢。她取出书信,朗声道:“在下陶花,愿助元帅一臂之力,击溃敌军。”
男子颔首,温言回答:“秦文谢过。”说着命人接过书信,又叫了兵丁过来,带陶花一行人安顿休息去了。
陶花日夜赶路,很是劳累,当晚连饭都没有吃,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觉得困乏已去,就到外面找人去见秦文。她自幼在契丹长大,兵法上深受父亲教诲,满肚子的话都想跟周营主帅好好讨论。
可是去的人即刻回来,答说秦文出营打猎去了。
陶花不由微怒,契丹人打仗从来不讲礼法,偷袭之事更是常事。哪象中原人等,宋襄公待对方军队过江之后才攻击,还传为千古美谈。如果敌人一早就进攻,主帅不在营内,也不见有什么布置,岂不是危险?
她当即去牵了“飞雪踏”,问明方向即纵马而去。
追出去三四里地,却仍未看见秦文等人的踪迹。陶花觉得奇怪,又四面兜转一番,依旧看不见人。眼看太阳越升越高,陶花觉得又饿又累,只好原路回营。
刚走到门口,却迎头碰见秦文带了一队人马出去。
他今日已穿戴整齐,银甲紧紧压住罗袍,马镫上一对铁枪擦着甲胄边缘铿锵作响,全然不似昨日炊烟中入世的模样。虽然一样安闲随意,却似已与人间隔开了万丈冰渊,只有让人听命的余地,再无闲谈的空间。
陶花长在契丹,再不经心也是懂些马的,一眼已知他□战马是汗血良驹,神骏勇猛。那匹红马焦躁不安,四蹄翻动,随时扑击猎物之势;马上的人却是沉静如古井之波,勇力又内敛。
陶花为他威严所折服,心底的怨怒散了一些,翻身下马,先行礼,再开口:“我今早差人去请元帅,可是帅帐里的人说你去东南方打猎了,我找到现在才回来。”她已猜到必是他属下应付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出去打猎。
秦文沉默一瞬,淡淡答道:“我有军务在身,改日再与陶姑娘谢罪。”言毕即松缰而去,剩下陶花一人在原地。
陶花也是烈性女子,明知这是对方轻慢自己,当即大怒。本想再也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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