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6 页)

幼，却已入仙班，亦可告慰老夫人在天之灵。逝者已矣，百喊不闻。肝肠断绝，血泪沾巾。哀号祭奠，悲痛难陈。黄泉有觉，庇佑长孙。”

胡行所说的长孙自然就是七七，现在婆婆膝下也就这一根独苗，虽然是养子所生，也得以长孙的身份尽孝。此时，悼词也念到了最后，胡行收起祭文，高声说道：“孝子叩首！”

白银和七七一同叩拜。

“叩首。”

再拜。

“叩首。”

再拜。

“礼毕，平身退位。”

白银拉起七七，两人退到一旁。又在胡行的指引下，在棺木周围绕行三圈。

千岩团兵士将棺材盖好，拿出钉子将棺木钉上。白银在旁哭着阻止，被姜货郎拉着又拽了回来。不管走过场还是真心的，这个过程必须要有。

随后兵士们用绳索捆好棺木，将等待接下来的葬仪。

这时，有兵士拿着大婆婆生前用的枕头打开倒在地上，用火点燃，连枕套和里面的荞麦皮一起烧掉。七七手里被塞了个陶瓷盆子和一个缠满白布的棒子，周围写着“平安、富贵”等字样。

七七盯着盆底，一个圆圆的小孔可以看到脚下的石砖，随后她举起右手将瓷盆在石砖上摔得粉碎。

只听“哐啷”一声，千岩团组成的临时吹乐队开始吹奏哀乐，抬着棺木的兵士将棺木抬起，七七接过大婆婆的排位，大哭着跟在棺木后面。白银抱着装满食物饭菜的陶罐，她不知道这个是干啥用的，胡行也没说。胡行也是听了留云传达萍仙子的建议后，才把这个陶罐交给她。

在两人前面有专人扬起纸钱，圆圆的白纸上剪出了三角形的空洞，这似乎是仿照更早时期用过的货币，和现在的摩拉略有不同。送丧路上遇到十字路口、河沿、桥梁、寺庙、城门，以及下葬时都要扬撒纸钱。

葬仪队伍一路上沉默前行，白银跟在七七身后，路上两人的哭声就没停过。

走在前面的是纸人纸马纸轿，后面是吹奏哀乐的兵士，再后面是灵柩、遗族、葬仪师、纸扎的金童玉女，最后面是村子里两三个还能走动的村民。

这个顺序也是有讲究的，不过山村里也不是什么都有，其中省略了很多东西。

途中，姜货郎早已等候多时，他身上也是披麻戴孝。在途中摆了一个茶桌，桌上是热气腾腾的茶水。他在这个村子跑商也有些年头了，时常受到大婆婆照顾，此时他摆下这个路祭棚，对大婆婆的去世表达自己的哀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