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2/3 页)

好像...有谁说过——

杀死一个人的责任是很重的。

一个人一生只能承担一条人命，那就是自己的命。

一生一死都要留给自己。

如果杀了别人，到最后就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死。

小野寺侑子那双泛红的眼睛睁着，窒息般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努力挣扎，右手招在空中，明明什么都没有握住，但是指节却攥得青白。

嗡——

嗡嗡——

怀里的手机振动着，不断地刺激着女孩的神经。

咔擦——

小野寺侑子像是捏碎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她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像是窒息般地痛苦咳嗽着。

卫衣、门票，包包和手机全部跌在地上。

小野寺侑子终于想起来了。

这句话...

这句话是小五月和她说的。

在自己抬高脑袋露出脖子，说出就算被小五月吃掉也无所谓这样的话时。

从弓冢五月口中说出来的话。

很有哲理的话，不是小五月能够想出来的东西。

据她说，是一个很严肃很严肃，很凶很凶的家伙告诉她的。

不过回想起那时候弓冢五月露出的神情，那个在弓冢五月口中坏的不得了的家伙，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小野寺侑子慢慢缩起手。

眼神一点点地从空洞转为茫然，最后清醒。

自己...做了什么？

她抬头看着忽然嘈乱起来的鸟群。

自己刚刚...差点害死了一个人，甚至是更多的人。

小野寺侑子看着自己的右手。

她意识到了什么，那些鸟群...是自己召集的？

从那个严峻的男人伸出右手拢在自己脸上后，意识似乎都模糊了。

脑袋传来了像是撕裂一样的疼痛，小野寺侑子慢慢蹲下来。

盘踞在浅草花屋敷附近的大片乌鸦和其他的鸟群像是失去了指挥，呼啦啦地一下子全部惊乍起，瞬间遮蔽了天空。

只剩下一群被喂得胖嘟嘟的鸽子，不慌不忙地在地上踱着步。然后被终于敢从房子里出来的工作人员一网兜住，象征性地咕了两声。

头...头好痛。

但是小野寺侑子嘴角却苦涩地上翘着。

自己，自己终于也有了非同常人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