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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拆开他给我带的酒闷了两口,这酒劲儿真大,闹得我头晕目眩。
但也许不是酒,是祝淮。
这酒少得很,我才闷了两口便见了底儿。
我转头问祝淮,“祝淮,你想跟我成亲吗?”
“老和尚说你尘缘未了,我想着这尘缘会不会是我?”
他愣了一下,没回答也没否认,我又说:“我给你聘礼,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钱的。”
这次祝淮又笑了,“哪有女人给男人聘礼的,要给也当是我给你才对。”
咦?那他的意思岂不是同意了?
于是我又胆大了一次,将他从凳子上扑了下去,按着他的脸亲。
最后我扯着他回了房,他身上穿着那浆洗的发白的僧袍被我扯掉。
我在心里同佛祖说了许多句对不住,我实在太想要这个夫君了,大不了您惩罚我。
然后我和祝淮成了亲,他给了我聘礼,我又给老和尚捐了香火钱。
就当是我给佛祖赔罪的。
那时我以为我已经花了钱赎清了我的罪,可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祝淮因为他远方而来的青梅竹马没来见我的那一次我才知道,原来没有。
我嫁了一个不甚喜欢我的人,又不得善终,才是我痴心妄想、行不该之事要受的罪。
其实我死之前已经同祝淮争吵了许多次,他总是有事瞒着我有话不对我说。
明明我的秘密他都知道,明明我这个人连心肺都剖给他看,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肯同我讲。
那时我想总会好的,只是没好。
如今许是我的罪赎完了,我又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便不再想靠近祝淮了。
我已经识得许多字,字写得也不错,我可以替书铺抄书,还可以写城里姑娘爱看的话本子。
我应当赚很多钱,然后在祝淮还没来之前换一个地方住,做一个有钱的姑娘快活去。
于是我趁着清晨进了县城,县城里有许多读书人,每个人都盼着考中进士入朝为官,所以书本的需求量极大。
走进一家书铺,掌柜的看我一眼走出来,“姑娘需要什么书?”
“你们这儿需要人抄书吗?我可以帮忙抄书。”
掌柜的看我一眼,似乎很是怀疑,“我们这儿抄书的没有女子。”
我从怀里拿出昨天连夜写的字,“这是我写的,你看如何?”
“你收我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