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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所以翠克西已经说了一次谎。”
虽然家长不想承认,但上学不是一个学生坐在一张狭窄的桌子前,能学到点什么,而是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在下课铃响之后的五分钟,是你会发现谁家当晚几点要开派对的时间;是你要去和从俄亥俄州来的可爱男孩同上法语课前,向你朋友借恰当颜色的唇蜜的时间;是别人都会注意到你,假装你比任何名流更受人瞩目的时间。
翠克西发现,一旦所有的社交都像做了外科手术般从她的在校时间剔除,她根本不太关心学业的部分。上英语课,她盯着课本上的字,直到那些字像锅里的爆米花那样跳出来。她不时会听到刻薄的诟病:她拿她的头发怎么了?只有一次有人敢真的跟她讲话。那是体育课玩室内足球的时候。一个她这队的女孩在老师叫暂停后,上前跟她说话。“真的被强奸的人,”她轻声说,“不会来这里玩足球。”
一天中最令翠克西害怕的是午餐。自助餐厅里,大部分学生像阿米巴变形虫一样分裂成不同组。有爱表演的、爱滑板的和尖子生;有性感七人组——一群女孩订下不成文的时尚规则,例如哪个月你应该穿短裤去学校,或者平底人字拖已经过时;咖啡上瘾者整个早上都和他们的朋友们闲坐着喝爪哇咖啡,直到职业技术班的校车来接他们去上美发造型和幼儿保育课。翠克西以前属于的桌子——那里坐着学校里出风头的学生,是丽芙儿、摩斯和一小群无忧无虑的冰球校队队员的地盘,他们假装不知道别人都在看他们,说他们好假。事实上那些嫉妒他们的孩子回家之后都希望自己的朋友圈可以那么酷。
翠克西拿了薯条和巧克力牛奶,那是她考砸了或痛经时的安慰午餐。然后她站在餐厅中央,想找个地方坐。因为和杰森分手了,她之前就坐到了别的地方。丽芙儿一向和她行动一致。可今天,她看到丽芙儿坐在老桌子。一句话从嘈杂声中冒出来:“她可不敢。”
翠克西拿她的塑料餐盘当盾牌。她终于走向聚在暖气旁的“暖气婊子”。她们穿着白色短裤加裤袜,有开底盘加高的I-Rocs车的男朋友;或者十五岁就怀孕,然后带着胎儿的B超片子去学校炫耀。
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已经怀胎九个月了,她对翠克西微笑,这突如其来的善意,令她差点绊了一跤。“还有位置。”女孩说,她把背包拿下桌子,给翠克西坐。
很多贝瑟尔高中的学生取笑“暖气婊子”,可翠克西从来不。她觉得她们太可怜了,不该嘲弄她们。她们看似对她们的人生脱轨满不在乎——倒不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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