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悟(第3/6 页)
常会勾起我对另一个女人的深切的怀念,那就是我的母亲,一个平凡、朴实、勤劳、善良的农村妇女。母亲给我的一切关心和爱护,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特别是母亲临死前那痛苦的眼神,让我增添了对她的无限思念。然而今天我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一个人静静地想她,除此以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母亲临死的前几天,还对我说一定不要忘了您,在现在这个社会里,难得有像您这样的好心人……当时我哭了。我至今还保留着您给我回的那封信,因为那不仅仅是一封信。
期望您能收到这封信,期望您愿意听我的这些唠叨,但愿秋风带去我所有的美好祝愿。我天天祈祷:好人一生平安!
李 仪9月9日一封令人心酸的来信,一个陌生的女孩儿……噢,我想起来了。
是我1989年主编《中国热点文学》的时候。
我认识治癌军医黄传贵,发表过一篇叫作《一切为了救人》的文章。此后,常常有人十万火急、求医问讯,我收到患者家属包括他们的孩子的来信不在少数。他们求医心切,字字看来都是泪。凡是这样的来信,不管插着“鸡毛”还是没有插“鸡毛”,不管我认识还是不认识,也不管我多么忙碌多么疲劳,都不容许我有一时半刻的耽误。
我即刻回信,常常自己出门上街投邮。李仪的信我记不起来了,但我可以肯定,那是许多封病母的女儿来信中的一封。在这些来信中,或者说在这些孝顺女子的感人肺腑的来信中,女儿对母亲形影不离、情愿终生为伴的无法形容的天生之爱,以及她们对生母身患不治之症的哭断肠的不堪忍受的特殊感情,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这些人中有的竟然是初中生或者小学生。李仪是其中的哪一位呢?
李仪当时不过十二三岁,一个女孩子,承受的痛苦却是超负荷的。我不知道在母亲咽气的时候和后来高中辍学的时候,她是怎样挺过来的;不知道一个女人离家而另一个女人进了家门之后,她在梦里和母亲相执无言,眼泪又是怎样打湿衣衫;不知道她怎样寄居在哥哥家,然后历经艰辛上了中技;不知道在母亲的忌日,她哭成什么样子。
只知道她立志要学医,又不得不放弃学医的夙愿。
只知道她很懂事,是个孝女,没有忘记母亲的叮嘱给我回了信——“母亲临死的前几天,还对我说一定不要忘了您……当时我哭了。”
收到李仪的信,我立即给她写回信,关心她的现状和命运。信发出后,几月不见回音。后来她回信了,心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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