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雪(第4/14 页)
冰激凌商人的归来让整个村子都苏醒过来,就像春天到来,万物复苏一般。不同的是一切都发生得快极了。浅睡了八个月的村子突然打破了宁静,汽车马达轰轰、喇叭震天地开在路上,一扇扇窗户都打开了,一个个脑袋伸了出来,仿佛一场解放者的游行。
比萨店里又坐满了人,面包房里排着长队,人们谈论着各自的收益,还有那些开着新买的奔驰回来的人,一大早肉店老板就忙不过来了。走在街上的不仅仅有老人和小孩,到了晚上人们便来酒吧里打牌,几个小时后又摇摇晃晃地伴着空中熙熙攘攘的星星走回家。虽然喝醉了,还是很幸福,那些在乌特勒支、阿雷姆和马斯特里赫特忙活的日子现在终于得到了释放。星期天,同样的街道上出现了许多穿着整洁的人,教堂里座无虚席。接着又各自回到家里,桌上摆着香喷喷的炖肉。小杯红酒,窗外的山景,对别的人家的谈论,还有那泛着泡泡的、浓香四溢的、熟悉的咖啡香。
一阵风吹过整个山谷,从山潍拖一直吹到卡多雷。就跟过圣诞节似的,愉快又喧闹,只不过提前了两个月。大伙儿都不用上班,为此他们曾辛勤地工作,放弃了整个夏天。现在身体又恢复了平静,小毛小病也消失了,有的人开始忙着孕育下一代。大多数冰激凌商人的孩子都是在夏天出生的,我和卢卡都出生在七八月里。
当然冰激凌的比赛并没有就此中断。哪家的冰激凌味道最好?谁能用酸奶做出最完美的冰激凌?这些通常发生在荷兰,回到山里,仍然有人互相嚷嚷,说他们做的冰激凌味道更好更浓郁。有时嚷着嚷着就吵了起来,最著名的争吵发生在荷兰斯沃勒城里两家冰激凌店的主人之间。
“你的草莓冰激凌吃起来有覆盆子的味道。”其中的一个店主冲着街对面的竞争对手嚷嚷道。
“你的香蕉冰激凌有梨子的味道。”街对面嚷嚷回来。
“你的香草冰激凌和鼻涕没什么区别!”
“你的巧克力冰激凌就是一坨牛粪。”
接着最夸张的片段就出现了,任何人都没有料到,也不是所有人都明白。
“我家的杏子冰激凌有你老婆的味道!”
两人来到路中间,捏紧拳头,跟学校里的孩子打群架似的打了起来,直到被佐多·泽达斯拉开。佐多跟他的爷爷一样强壮,能把钱币敲弯。
第二天,冰激凌商人们在波斯塔酒吧里就昨天发生的事开起玩笑来。
“我家的梅子冰激凌跟格雷格丽的右眼一样蓝。”
“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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