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符碎神碑(第2/3 页)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天道是自然存在的,所谓的运,也在天道之内。但常因自然宇宙环境变易,不可预测。人对命运的祸福之迷惑已久,命运中的祸与福之所以相依变化,就如人性的正邪与善恶改变无常。
故此,“祸之根,在于身之邪,念之恶;福之本,在于固德修,多善行。”
——可这运字真义,当真如此简单?
宗守一声冷笑,心忖我若入你之门,只怕这一生,都难真正掌握这运势之道。
如这世界,人人行善,岂非这世界,再无灾祸之事?
只是眼下,倒也无需太过深究。他一介才刚定神的小小灵师,便连保命也难,又何需去穷究什么大道真意?也无资格去追寻,只顺着这位凌云祖师的意思写就是。
血痕顺着那些刻痕,不断伸展。前世这‘运’字符近千次的临摹,这一世对此符真义的领悟。使宗守此刻的每一笔,都是劲骨丰肌,灵动飘逸,浑然天成,再没有半分之前的丑陋之感。
而当最后一划,绘成之时。这天符台上,再别无变化,只那光云石制成的石碑,却蓦地通体裂开,炸成了粉碎!
整个校场立时又是一次死寂,梁妙子的面色灰败如纸,林非的神情,则是凝重之至。
石台之下的歌含韵,则干脆是怔怔发呆,口里极小声的自言自语。
“居然真被他绘了出来,明明没可能的。父亲说过,日游之下,绝不可能触及运势之道。别说是日游,哪怕已塑出了‘真形’,也无这等能耐。吾等都是大道之下的蝼蚁,怎可能触及这真正的天道奥义?还有这家伙的字符笔法,方才居然又有进境,实在羡慕死人。可恶,运字碑碎,我以后要到哪里去学这符意?莫非还得去其他四大云陆,又或凌云宗的那座云宫——”
旁边的少年,听得是眉头一挑。面上异色微闪,便摇了摇头。
他还是不大理解歌含韵言中之意,却知晓这台上那位乾天山世子,似乎真的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宗守划出最后一笔的姿势,也足足维持了半息。便在这个石质符碑破碎的霎那,同样是一道暖流,从他的指尖入体,直入元神。
不过这一次的量,却比前面十一个符碑的流入,大上近十倍。
宗守也终是感知到,这些暖流,到底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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