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5/13 页)
躁难安时,更大的变故出现了。
祭天礼上,太子葬身火海,已然薨逝,尸骨无存。
而后,顾瓒便被先帝当做了顾瑜的替代品,从前顾瑜拥有的一切,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终于享受到了他本应拥有的一切。
他终于可以有名师太傅辅佐左右,有将军状元拥护四方,他终于可以成为向顾瑜一样优秀的、真正的嫡子。
我难过于顾瑜的英年早逝,也欣慰于顾瓒的蒸蒸日上。
两年后,我十八岁。
顾瓒成为太子,我也成为了他的太子妃。
我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很快,我就有了身孕。
我为孩子准备的拨浪鼓都已经摆在床头了,却没能把它带到这个世界上。
那是皇后娘娘的祭礼,我怀着身孕极易疲乏,仪式进行到一半便腰痛难耐,进了偏殿小憩。
那一觉睡得真沉啊。我什么都察觉不到了。
以至于殿内起火,燃烧的床帏烫伤了我的背,我都浑然不觉。
再次醒来,我失去了孩子,背上多了一大块难看的烧伤疤痕。
再往后的回忆,模糊且繁杂。
我明白,这一定是药物作用。十年前的记忆历历在目,五年前的记忆却斑驳难辨。怎么可能。
(十三)
我正整理着往日的记忆,身边熟睡的顾瓒翻了个身,撒娇般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重重吸了一下我头发上的桂花香气,心满意足的继续睡去。
我却再也睡不着。
玉郎,我小产后这五年里,浑浑噩噩,状若疯癫,只是因为我沉溺悲伤无法自拔,与你无关,对吗?
玉郎,顾瑜的死,与你无关,对吗?
玉郎,先帝与先皇后的死,与你无关,对吗?
玉郎,那些怀过身孕的嫔妃,真的是假孕争宠咎由自取,与你无关,对吗?
玉郎,我以为的避子汤,还有你给我的良药,都没有骗我,对吗?
我伸出手摸了摸我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这是我和玉郎的孩子。
我的竹马,我的救命恩人,陪我抓蟋蟀逗鹦鹉的琢玉郎,不会做那些事的。
我不断安慰自己,可到头来自己都不信。
我听到夜半更漏声,寅时到了。
在剩下的这一个时辰里,你只是我的玉郎。
我紧紧抱着他,觉得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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