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烟雨江南六(第2/4 页)

是在迅速让对方丧失行动能力的同时，其实并不会立刻取走那人的性命。

叶孤城看得出楚星澜杀过人，但是也看得出她对杀人这件事存在心理阴影。

叶孤城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他的剑法是杀人的剑法。在叶孤城看来，败就是死，他杀人，也做好被人杀死的准备，这是双方默认的规则，自然虽死无怨。

然而，叶孤城却也不觉得不敢杀人的楚星澜就是软弱。无非是不同境况下的不同选择而已，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看得出楚星澜不愿意杀人，叶孤城觉得，比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去哄低落的小松鼠，还不如一劳永逸，教会她怎么用她能够接受的方式快速制敌。

只不过这个时候，叶孤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其实他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没有人规定他一定得哄楚星澜的，是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如此。

楚星澜连着刺出了六剑，每一剑都是深深地没入皮肉，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了一股血液的腥气，让楚星澜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

乍一看楚星澜的出手不可谓不利落，但是显而易见，她下手还不够狠。

手脚的几处重要关节都被楚星澜刺穿，腰椎的两处大穴也未能幸免于难，但是这个人居然还十分顽强。他的一只手被楚星澜喷射出来的蛛丝黏在脸上，另一只手却悍然拔剑。

楚星澜抬起手臂，这一次，她的袖剑精准挡开了这个人的杀招。

一长一短的两柄剑交错，剑气荡开床边白色的帷幕，透过银白的月光，楚星澜凭借着氪星视力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看清了，但也没看清。

这个人脸上戴着一张面具，唯有几缕蓬乱的头发漏了出来，楚星澜看这个人鬓角斑白，判断出这个人年岁应当不算轻了。

这面具做的骇人得很，青面獠牙的，楚星澜忍不住一拳头就锤了过去。

那人手被黏在了面具上，他也不是不想扯开，只是楚星澜的蛛丝无孔不入，透过面具的缝隙渗透到了他脸上的皮肤上。

以楚星澜的蛛丝粘度，这个人要是想要把自己的手和脸分开，就非得撕下一层皮来不可。

“嘶！”这只被黏在面具上的手是这个人的常用手，楚星澜向着他攻击而来的时候，他抬起自己惯用手想要阻挡，结果当然是被撕得痛呼出声。

“你是什么人？”楚星澜没想到，在被她刺中这么多剑之后，这个人居然也没有倒地，反而还有余力反抗。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