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3 页)
不会为谁的故事和悲伤而停留,那你呢,你为什么要留在原地?”
亓斯骛一时语塞,人就是这样,安慰别人的时候总是能想出很多大道理,一到了自己身上,什么大道理都抛之脑后了。
手机打字的嗒嗒声还在想起,郇时瑧一口气打了一大段话:“亓斯骛,我们能有现在这样安稳的生活,我能在晋南看日出日落看山清水秀,这些不都是因为有你们吗?”
他心底涌起一股酸涩感,双眼有些沉重。
“是因为有很多像你和江延航这样的人在背后保护我们,所以我才能无所顾忌地踏上旅途,如果这也要被指责为没用的话,那我又算什么呢?”
亓斯骛垂着脑袋沉默着。
郇时瑧没再说什么,他抬眼看了一下点滴,快要滴完了,他起身准备去喊护士拔针。
“郇时瑧。”亓斯骛又喊他的名字了。
他忘了自己还搁置在亓斯骛左手掌心里的右手,此时,他的右手被人牢牢牵住。
电流一样的感觉穿过心脏,郇时瑧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亓斯骛。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郇时瑧打字:“好,那你快点好起来。”
护士过来拔了针,亓斯骛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郇时瑧不让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也是他开的。亓斯骛在途中给民宿老板打了个电话多续了一天的房,他们本来是今天回程。
“抱歉啊,本来还想带你去体验一下当地的土司宴。”
郇时瑧在开车没办法打字回复他,等到了红绿灯处才对着他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昨日的雨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今儿的天气又是一如既往的明媚,阳光洒在路边的三角梅上衬得花儿越发娇艳,两旁高大的树木也投下斑驳的剪影。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车流有序地行进,还有街边老巷子里随着咯吱咯吱的自行车响动而传来的吆喝:“磨剪刀嘞--”
正如郇时瑧所说,这份安宁祥和是许许多多的人共同努力守护的。
他们还有什么道理为了那不可更改的过去而顾影自怜呢?
亓斯骛来到晋南这么久,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去看过、感受过这里的一草一木,他知道这里的山很高很灵,知道这里的水澄澈透亮,可他没有办法用赞叹的目光去看这随时可能夺去人生命的景色。
就像黑塞在《彼得·卡门青德》里写的句子:“这一切越是美,我就越感到陌生,我不是其中的一部分,而是身在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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