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3 页)

旁边错金大刀就抱进怀里，专门将刀柄靠着文士那边防止他再靠近：“进来便是，一屋子人他也掠不走这小妞。”见文士慌忙闪回原位躲避她的大刀，才满意又闭起眼睛打她的座儿。

中年文士又望向老僧，老僧却看着万丛道：“小友可愿意这言弘申来相伴？”

万丛心里奇怪：“你们这么一些人也没有问我，不也陪伴在此？”嘴上却乖乖回答：“嗯。”老僧这才点点头，那中年文士就开头说：“归元高徒，且进来吧，这小妮儿已经醒了。”

帐篷帘子掀开，一股食物香味随着言弘申一起飘了进来。万丛从床上坐起来，正看见他对着那些闭目打坐的人鞠躬行礼，来到床前。见万丛已经坐起来了，便把手里端着的一碗清汤递给她：“想来你该是饿了，给您用山笋菌菇煮了些汤水，用些吧。”

万丛点点头，道声谢，木然接过汤水喝了起来。中年文士饶有兴趣地看着，想去找方才的少女讲话，看着她的大刀又止住了，转而去烦坐在他另一边的一位高大道士。

那膝头平放一个青玉拂尘的道士，生的是虎背熊腰，衬得坐在旁边文士只有他一半大小。“长平，”文士也不管打坐的其他人会不会被他打搅，并不肯压低声音：“说起来你们宗门许多弟子也并未辟谷，平日出门不会要在储物戒指中存许多辟谷丹吧？”

叫长平的道士睁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的声音是和外形格外不相符的清雅：“麒麟，低阶弟子们行走人间是可以正常饮食的，人族的食物也很好吃，辟谷丹那等搪塞之物只在闭关时用就罢了。”

麒麟闻言露出微妙的表情：“可是吃这等凡尘之物，不是会产生排泄物吗？”

正在乖乖喝汤的万丛“扑哧”一下呛个半死，随即大咳起来。

老僧不悦地看了麒麟一眼，叹了口气，掏出一物放在万丛手边：“小友，此物你可还有印象？”万丛咳嗽还没停呢，迫不及待将那碧玉的笛子抓在手里：“是咳咳是我娘留给我的！”

此话一出，帐篷里男女老少的目光尽皆集中过来。万丛从未被这么多目光笼罩，一时有些害怕。手里笛子上的孔洞凹凸分明，她尽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把身体缩起来的冲动，用最大最坚定的声音说：“是我娘给我的。”是娘给我的，不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怜悯的施舍，或者偷、抢别人的东西，是娘留给她的！堂堂正正的！这声音传到众人耳中，却是微微颤抖的幼猫一样的小声。

老僧面露怜悯，挣扎地问：“你母亲……你母亲现在在哪？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