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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领养手续,无异于承认黎至深的丈夫的身份。
沈淼淼不是在开玩笑。
正因为和她生活过五年,周行白非常清楚她的语气。
连他自己都诧异自己对她后知后觉的了解。
黎至深似乎怔愣了下,随后笑着问:“好,跟你姓?”
沈淼淼立即回答:“那当然。”
“就叫,沈之心吧。”
好像是把一颗心也给出去了。
黎至深动容地看着她,手指动了动,很想摸摸她的脸,但又不敢伸手,怕自己越界。
沈淼淼瞥到他的小动作,主动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我很好,确认下?”
两人持续放闪。
越和睦,周行白就越绝望。
他感觉自己正坐在沙漠丘陵上,不受控制,没有终点地往下滑落。
看着儿子这样,周母叹口气,起身离开。
之后沈淼淼每天雷打不动地来看望黎至深,旁边总是能传来他们的欢声笑语。
明明只要搬走就好,可周行白像自虐般,非要留在这里养伤。
就连阳光似乎都格外偏爱黎至深,只照在他那边。
而周行白这半边阴沉晦暗。
沈淼淼每天在病房里进进出出,竟然也都一眼都不往旁边看。
心无旁骛地照顾黎至深。
只是偶尔,小芝会拿着他们的水果过来,给周行白摆上一片,盯着他吃下后再返回。
几人似乎达成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直到出院那天。
沈淼淼带着小芝和沈之心过来庆祝。
病房门打开的一瞬,三人起哄,看到是周行白出来后,又不约而同地收声。
还是沈淼淼先开口:“也祝你出院快乐,以后健健康康。”
周行白咧开干枯的嘴巴:“恩,承你吉言。”
他还不太能直立行走,艰难地滚动着轮椅。
黎至深在他身后走出来,欢呼声传来。
他透过玻璃反光看到沈淼淼和黎至深紧紧相拥在一起,垂下眸,默默无声地离开。
回家后周行白的自毁倾向更严重了。
也不是血淋淋的那种,他只是变得很沉默
饭也吃不了多少,整日就看着外面发呆。
周母急得团团转,最终只能想到沈淼淼这一味解药。
在画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