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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婷曾经因为资金紧张从白灵素手里借过80万用作古玩店的周转，后来这80万到期后没有还，而是转成了股份，约定年年分红，白灵素也同意。

如此，白灵素确实也拿了几年分红。

可自从去年开始经济下行，古玩店渐渐开始不敷出，好几次濒临破产，而白灵素的公司也周转出现问题。

白灵素没办法了，便想把古玩店的股份退掉变现，先保住自家公司。

可陈淑婷的账上根本没钱，两人谈不拢，便爆发了争吵。

按照陈淑婷的口供，她们两人吵完以后，陈淑婷后悔了，想挽回两人的关系，因为知道白灵素一直睡不好，所以这才把那几枚弄到不久的西汉五铢给了白灵素，因为帝钱可镇宅驱邪，平日里大家也都是用五帝钱镇宅的。

陈淑婷的杀人动机有，但是调查后我们发现她有最关键的不在场证明。

事发当天，陈淑婷正在一个小酒馆跟朋友喝酒，一直喝到早上。

酒馆老板，包括她的朋友，酒馆的监控视频，都可以证明。

没办法，只能放人。

我们总不能真怀疑她用鬼杀人吧？

对陈淑婷解除询问以后，她并没有立即离开局里，而是对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周警官，我想见素素最后一面，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一方面是与人方便，另一方面也想借机观察陈淑婷面对白灵素尸体时的反应，看看能有什么发现，因为案子目前来说进了死胡同。

尸体还没有火化，一直在医院的太平间放着。

陈淑婷在看到尸体从冰柜里拉出来的那一刻，哭得泣不成声。

整整半个小时，她都趴在白灵素冰冷的尸体旁边絮絮叨叨，说一些两人之间的往事，即使冻到手都发紫也没舍得放手。

“素素，你死的样子好丑。比咱们的猫儿子小白死的时候还丑。”

“你还记得它么？它死的时候，咱俩把它葬在了大树底下，你给它冠了姓，说这样可以投胎，下辈子要当你的儿子，认我当妈。”

“我上个月去看它了，给它带了好多猫粮。”

“我跟它说了好多话，说你跟我吵架，说你不跟我做好朋友了。”

“小白坟头上的草长得很高了！”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们约好死了都要埋在一起的。”

“以后没人跟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