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第4/23 页)
哪儿来的?”
“只要能打赢匈奴,陛下管它哪里来的!”我故作神秘道。
“去病,朕又要交给你一项特殊使命!”
“臣谨遵圣命!”
“明天你和韩嫣去一趟咸阳,替朕秘密查访一个名叫金俗的民妇……”
“陛下为何要秘密查访一个民妇?”
“此事关乎皇家体面和太后清誉,务必保密!”皇上的眼睛里射出冷冷的杀气,“若有外泄,诛灭九族!”
“诺!”
韩嫣听说我从河西回来了,准备了酒菜,吃喝完毕又拉我去长安城外打鸟。
我们骑马路过廷尉府门前时,却见一群人围着在看什么。韩嫣好奇,就让一个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准备捡金丸的穷汉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穷汉过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回禀韩大人,一个告御状的农村妇人,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卖唱……”穷汉子回来报告。
“长安城里的百姓也太爱看热闹了,一个告状的妇人也值得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看。”韩嫣啐道。
“韩大人,天子经常教导我们要仁者爱人,善待天下苍生,能上京城来告状,一定有很大的冤屈。”我不同意韩嫣对待黎民百姓的态度。
“廷尉府门前每天都有很多从四面八方来告状的,你管得过来吗?”
“按理说我是建章宫的人,不应该管,但百姓不顾山高路远,能到京畿告御状,一定藏着天大的冤屈!”
“你操那闲心干吗?走,我们打鸟去。”
“不,我要过去看看。”
我分开围观者,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牵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在卖唱。女孩握着一个木杆,木杆上的白布上大写了一个“冤”字。妇人流着泪,敲着渔鼓与简板,唱起九腔十八调的关中道情《哭五更》:“一更鼓儿多,我家住长陵韩家坡。靠着种地织蒲席,身上穿的破衣蓑。我思奴家命儿薄,娘远嫁他乡爹赌博,金家做主给我配了渭河拉纤的船老大。他地无一垄房无一处,靠的是挥汗拉纤常走那河滩的泥窝窝。他遭人欺负断了腿,可怜我们母子恓惶无米来下锅。我怀抱娥儿好伤心,我忍饥受冻怨恨多。娥儿受饿娘心里好难过,我等呀盼呀快天明,长安城里把耻辱雪……”妇人的关中道情唱得悲切,围看的男女都掉了泪,纷纷掏出三铢钱,扔到小女孩面前的一个乞讨的饭碗里。
“这位大嫂,请问你有何冤情?”我走上前,欲掏身上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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