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5/14 页)
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为了坐上撑犁孤涂大单于的王位,我必须忍耐!我既要做狮子,又要做狐狸。从古到今,塞外草原所有的王者,很少讲究信用,而是非常精于如何运用阴谋诡计,混淆视听,把人们弄得不知所措,晕头转向,并且把那些以忠信为人生信条的人彻底征服!做狮子,我必须培养自己的钢牙利爪,敢于同豺狼战斗!做狐狸,我必须善于认清陷阱,不钻入别人事先设计的圈套。”
“一个真正的天之骄子,必须以自己的武力来打江山,从祖爷爷头曼单于开始,所有拥有铁骑快刀的英雄都成功了,而不拥有铁骑快刀的汉子,即使他的心胸像草原一样宽广,拥有福泽牛羊的良德,最后他也绝对会以失败而告终。靠哥哥禅让的王位,对于我伊稚斜来说,既是一种耻辱,也是一种与虎谋皮的可笑行为。我必须挥动自己的铁血骑兵去征服所有的劲敌!”
塞外草原上最脆弱和最不幸的事情,就是一名君临天下的王者,不以自己的军事力量作为权力的威望和基础。所以,对一个一心想做匈奴人头羊的男人来说,除了把全部精力放在训练精锐骑兵和加强部族纪律建设方面外,他不应该有其他的任何目标和思想。任何一个匈奴男人,牧民也好,贵胄也罢,都可以把女人、美酒和金子作为他们人生追求的目标,但他不能。
在伊稚斜的眼里,除了苍天所赐的撑犁孤涂大单于王位外,没有任何比这更重要的东西!
随着几声“咩———咩———”的羊叫,伊稚斜发现自己六岁的儿子乌维骑着一只小尾巴寒羊,奶声奶气地叫着“阿爸”跑了过来。小尾巴寒羊的身后跟着几只小羊羔,小羊羔迎着风“咩———咩———”的叫声让人听了心疼。
也许是因为那只小尾巴寒羊想去照顾那几只可爱的小羊羔,也许是它不耐烦有人继续骑它,这只母羊竟然把头一低,撒开四蹄大跳起来,羊背上的顽童猝不及防,哎哟一声跌下羊背。草地上的石头磕着小乌维的膝盖,他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伊稚斜明白乌维等着自己过去扶他起来。
伊稚斜走过来,却并没有弯腰去抱趴在地上哭泣的儿子,他鼓励道:“乌维是挛鞮氏的马洛藏,男子汉不流眼泪,跌倒了自己爬起来!”
小乌维听了阿爸的话,忍着膝盖上钻心的疼痛爬了起来,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奶声奶气地说:“阿爸,乌维是马洛藏,乌维不哭!”伊稚斜抱起儿子,吧唧亲了一下,称赞道:“我的乌维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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