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第2/15 页)
伊稚斜的女儿可要当心,嗝———听人说她的雁翎箭能射穿黑熊的胸膛,当心女人没抢成,反而让人射穿了咽喉,成了那个刁钻姑娘的箭下之鬼!”
和宰桑斗嘴的汉子冷笑道:“老子抢过一百多个女人,哪一次没抢成功,难道怕他伊稚斜的丫头不成?”
宰桑打着酒嗝说:“嗝———兔子硬要仿照狮子跳雪山,嗝———一定会跳到深谷里摔死!”
斗嘴的汉子嘟哝了一句:“他娘的,说起女人我就想尿水,这几天想耍女人都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那是你耍女人太多了,让色掏虚了身子,吃两个羊蛋和牛鞭,喝一碗锁阳草熬的热汤就好了。”宰桑哧哧笑道。
那汉子扯开裘裤,对着黑乎乎的崖下唰唰地尿起水来。尿水落下来,溅到火绒姑娘的脸上,我向火绒使了一个眼色,火绒把食指噙在嘴里打出了一声尖厉的呼哨。
崖上的曲毛什听见呼哨声,大吃一惊,喊道:“有埋伏,快跑!”
刚尿完一泡热尿的汉子还没有提好裤子,我的套马索便闪电一样从山崖下抛了上去,不偏不倚,恰巧套在他的脖子上,使劲一拉,那个汉子便头朝下倒栽下来。
火绒尖厉的呼哨,给了汗血马一个出征杀敌的信号。那匹有灵性的坐骑,一声长嘶,一跃而起,火绒姑娘像一只大鸟一样,呼啦一声就飞上了疾驰的马背。粗犷的马蹄在寂静的月夜嗒嗒响起。火绒打马跃上山冈,看见那几人正要逃跑,她打马急追。落在后面的醉鬼,拽着马尾巴踉踉跄跄奔跑。
火绒姑娘在飞驰的马背上弯弓搭箭,那张弓拉得如满月一样,瞄准醉鬼的后心,嗖地射出一箭。那支箭贯穿了醉鬼的胸背,他一声惨叫,松开马尾巴,身子一歪,滚下悬崖。
醉鬼的坐骑跑了几步,停在了原地。火绒又追出十几里路,月色里见那些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便打马返回。醉鬼的坐骑仍在原地吃草,火绒跳下马,拽上它,返回谷底。
被我套住脖子的家伙显然受过某种特殊的格杀训练,在跌下的同时,这家伙在黑咕隆咚的倒栽过程中,几乎是凭感觉模模糊糊地摸到了崖壁上野生的一棵歪脖子沙枣树。刺啦一声,这家伙双脚一钩,一个“倒挂金钟”,靠着歪脖子树树根的支撑,把身子悬停在半山腰。身子刚稳住,这家伙便快速地抽出钢刀,唰地割断了套马索。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令我猝不及防,被缚住的大虫,转眼间又挣脱了绳索溜了。我气恼地拔出了那把皇上赠予的秋水莲花剑,雪亮的剑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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