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 页)

杂了几分不屑一顾的寒意。

姜青芷毫不回避迎上他的冷眸，红唇微启，“好。”

这不咸不淡的回应，显然有些出乎杜牧之意料。

他神色微微一怔，下意识扫向姜青芷精致清透的面容，眸光不着痕迹地定了定。

转瞬，声线依旧冷硬道，“算你识相，我既然同意娶了你，便算是完成了当年你我两家定下的婚约，你不要妄想再以此胁迫我什么。”

姜青芷淡淡一笑，眼中略有黯然。

她倒不是遗憾什么，只是想起了自己那位红颜薄命，早早过世的生母罢了。

当年杜家还未发迹，彼时的杜老将军还只是一名官居六品的骁骑尉。

而那时的姜家，凭借姜母冠绝京城的医术，做着药材生意，短短几年便积累下殷实的家底，成为名满京城的富商。

杜老将军在战场上重伤归来，是姜母为其施针数日，才将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杜老将军为表感激之情，故而口头定下了两家婚事。

只不过，如今杜家领了司州牧，成为独掌一州的诸侯，两家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再加上杜老将军已经故去，杜牧之本是不愿认下这桩婚约的。

若不是姜父许下十万金的嫁妆，今日姜青芷也不会嫁进杜家的府门。

这才有了坊间所传的各取所需之言。

姜家许重金寻一处庇护。

杜家也可用这十万金，充抵军资。

所以谈什么婚约，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亏得杜牧之还要以此作为说辞，全他信守承诺之名，简直可笑。

姜青芷懒得戳破，只是顺从点头，“少将军放心，你我都知道，那婚约，本就算不得什么。”

杜牧之微一蹙眉，姜青芷似乎太过淡然了，淡然到让他生出难以掌控的不适。

“这么温顺？你可是打着其它的心思？”

“少将军多虑了，妾身性子向来如此而已。”

杜牧之审视的目光定在姜青芷脸上，似乎想要看出她神色中的破绽，但片刻后，他失望了。

姜青芷就那般淡漠地与他对视着，没有丝毫回避，平静得像一潭水似的。

“没有最好，话既已说到这份上，不妨我再与你坦诚些，我不会碰你，今日不会，今后同样不会，你可以早早死了这份心。”

谢天谢地！

姜青芷微松口气，就差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