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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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一个疯子囚困于身前,既无法日安也不正常,并且他大概是大盛朝有史以来皇子中最荒诞的——要被迫用这样的方式讨好一位权臣。
祁岁桉眼底又蓄起恨意,偏头咬唇。可能是太用力,他舌尖尝到了一丝腥甜。
他舔掉唇瓣上的血,舌侧的柔软也顺着陆潇年粗粝的拇指边缘一擦而过。
余光里,他看到对方漆黑恣意的眸光像被烫到似地一缩。
那一点点变化,很微小,但却被祁岁桉捕捉到了。那扣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掌在缩紧,但祁岁桉毫无顾忌地探出一点舌尖,将陆潇年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
像一只幼猫不知天高地厚地试探。
果然那眸光又微微颤荡了一下。
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舌头也可以成为武器一样,祁岁桉侧头觑着,墨蓝的瞳眸锁在陆潇年的会变化的眼睛上,秘密进行着一场大胆的实验。
蜷缩的手指一点点松开,一只手向后撑起自己,他仰着脖颈,用指尖在陆潇年那里虚虚地点了点。
就是这样一点若有似无地撩拨,祁岁桉便发现对方的四肢不受控制地微微僵了起来。
祁岁桉忽然笑了。他似乎窥探到了比咒骂更解恨、更能控制陆潇年的法门。
他还想起老师曾说过的一句话:世间最精妙的谋划不是八面玲珑,而是‘和光同尘’。
可能生来祁岁桉就要一次次面临这样的困境,这也许这就是老师口中说的——他的宿命。既然命运已经将他推至车轮下,害怕、厌恶、拒绝、痛恨,这些情绪都是无效的。
他若想再次站起来,就只能直面这个巨轮。
攀上它、适应它、驾驭它。
可能是他眼神里的咒恨消失了,也可能是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陆潇年按进他口中的手指逐渐松了力度,撤了出来。
他皮肤很薄,是南月人特有的那种透光的白皙,但同时也不禁碰,就这么一会,唇瓣就被揉得红透,连嘴角也泛起红,令祁岁桉看上去十分好欺负的样子。
“看来,殿下是想好了。”
祁岁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勾唇惨然一笑,“都道受世人称颂的陆将军,是什么矜贵冷傲坐怀不乱的正经人物,其实私下也不过如此。”
说罢,祁岁桉解下那一直挂在他身后的那枚面具,然后突然挣起身,将陆潇年一下推按到木凳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把玩着掌中的面具,眼神清浅又疏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