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9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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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边关的严醇还是个小少年,比我大哥还小几个月,那时严醇的同胞兄长还未即位,
严醇到边关是打着历练的名义逃离最血腥的那段时光。
少年严醇的胆子不大,身体在来边关的路上熬的有些羸弱,是父亲带着他和大哥一点一点练好的,
冲锋陷阵从未让严醇出过面,等到新皇登基,借着几场胜战的封赏,更是直接封了王。
大哥和严醇不说亲如兄弟,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这次大哥是准备借着这次军功,
可以在都城安家,让侄儿有个好前程,不要再像他和父亲一样打打杀杀。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挡了贵人们的路。全家戎装十数载,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母亲看完信久久没有说话,嫂嫂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怀里的侄儿慌忙地抹着嫂嫂的泪,
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后,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母亲站了起来,询问石渠在哪儿,带着我一起寻了过去。
我和母亲到了安置石渠的屋子门口,大夫刚好背着药箱出来,母亲上前问石渠的情况。
大夫摇摇头,说石渠本身就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又在严寒中奔波许久,早已是强弩之末。
我扶着母亲的手明显感觉到母亲的颤抖,但是母亲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地谢过了大夫,
走了进去,石渠已经醒了,不过面色灰白,双眼半合着。
母亲走到石渠的身边坐下,石渠是大哥的侍卫,从小和大哥一起长大,对于我们来说,和家人是一样的。
母亲握起石渠的手,颤抖着唇问道,
“好孩子,辛苦你了,老爷呢,他现在在哪?”
石渠费力地转了转头,看着母亲,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没入他杂乱的头发,无力的说道,
“老爷在来的路上,被杨家的人杀了,交给我信,带给夫人,让夫人带着小姐,少夫人,快走。”
石渠吃力的说完话,大力地喘着气,母亲握着他的手,两只紧握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有几滴温热绽放在那两支交握的手上。
父兄的突然离去让我也瞬间失了所有分寸,在我印象里,母亲就哭了那一次,
安葬了石渠之后母亲开始吩咐所有人收拾行囊,准备离开都城,
父亲信中那斩草除根四个字像把刀悬在我们头顶。
那一日母亲交给我一封信,让我送去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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