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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5.
为了不生是非，我苦苦隐忍着情绪。
为了阿娘的安危，我没有供出阿姐。
可陆行舟还是怒了。
我望着他癫狂的模样，心里诸多情绪绞起来，仿佛将心都撕裂，叫我再难遏制。
“是因为我脏，我卑贱，我不及阿姐那般高贵。”
“所以我连做人也不配，不该有任何自己的思想，只能任你拿捏吗？”
我愣愣瞧着陆行舟：
“可是皇上，我没得选自己的出生。”
“也是你，叫我去的敌营。你说会给我名分，会宠我，这些我早已不指望了。”
“只求皇上发发慈悲，只将我视作平凡宫女，莫要苦苦再相逼了，行么？”
我的姿态已经极低了。
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面前，我恨不能低入尘埃了。
他却还不肯罢休，掐着我的下颚逼我站起来。
他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红。
打着颤的牙齿，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将我咬碎：
“顾明茵，你真以为朕是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才没有这般可怜，你阿姐说的不错，你惯会惺惺做戏！”
我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他：“做戏，做什么戏？”
“呵！你与那反贼池鸢，可不只是旧相识，你们是有恩情的！”
陆行舟的大手，从下颚移到了我脖颈处，死死掐着：“他辱你时，你本可宁死不屈，却偏偏叫他得逞。你讲出了所有敌将的军营，却偏偏会忘了他的？”
“顾明茵啊！你愿意回来见朕，怕也只是为了富贵吧？朕给你珠宝，你便宁可挨虐都不死了”
“朕可没有瞧出半点可怜，倒是可恨极了！”
我被掐得喘不过气，仍红了眼，像残破的风箱般从牙齿挤出声音：
“陆行舟，那你何不杀了我？”
“你该在恨我时，便将我杀掉的啊！”
我醒得了。
我终于醒得了。
为何他不在乎我，却不肯放我走，却留着我苦苦折磨？
他不是嫌我脏。
他是恨我啊！
阿姐的枕边风，我为了取悦他才珍视的珠宝，让他觉得受到了背叛。
这些纠缠在一起，叫我忍不住想。
他许是还在乎我的？
若我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