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终结第二十六章 姐妹倾心凤鸣殿(第3/4 页)

不肯回头。

“墨儿，”颜倾雪望着夏墨的眼睛，那双原本无邪搞怪，无尽却变得悲伤忧郁的眼睛。“每个人都会怀念过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要回到的一段时光，但无论你想，还是不想，时间都不会为谁停下，亦不会为谁倒流。”她稍稍顿了顿，“或许，我们唯一可以做到，便是面对已经发生，或将会发生的一切，无论美丽还是痛苦，都只能去面对。”

“面对，我知道我们都要去面对。”夏墨顿了顿，微微抬高了声音，“可是，难道面对，就意味着要别无选择的承受吗。为什么不试着去选择，去改变，三年前的惨剧，已经让我们每一个人，都饱受痛苦的折磨，难道，我真的就只有让那样的悲剧，或是更大的悲剧，再一次撕裂每个人那已经满是伤痕的心吗。”

沉默了良久，颜倾雪终于还是给出了一个近乎无情冰冷的回答：“既然已经满是伤痕，那么，就算再多刺上几刀，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公主姐姐……”夏墨望着颜倾雪，那个时候，心口压抑了很多话，却偏偏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墨儿，”见夏墨支支吾吾的，颜倾雪轻叹了口气，续道。“我明白他的心情，也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此刻的我，与他一样。所以，他为了复仇，不惜背叛于我，不惜亲手杀死了皇兄和父皇，我并不怪他。不过，不怪他，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和好如初，而是我将会变得同他一样，同那以后，便只为复仇而活，为了复国而活，为了复国，我可以不惜一切，不惜利用伤害自己最亲近的朋友。”

她又顿了顿，冲她微微点头，面色冰冷，眼睛里却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晶莹。“墨儿，也包括你，若是你阻挡了我，我想我最终还是会选择将你除掉。”

“真的吗，”夏墨凝视着颜倾雪，脸上微微笑着，声音却变得有些哽咽。“公主姐姐，为了复国，你真的忍心杀掉依寒，也忍心杀掉我吗？”

“我想就算不忍心，我终于还是会那么做的。”

“就算是不忍心，你还是会那么做。”夏墨摇了摇嘴唇，苦笑一下。“他也是这样说的，看来，你和他真的很像，很无助，也很悲哀。”

很无助，也很悲哀。夏墨的话，让人不由得觉得心底隐隐作痛，也恰到其处地说出了她和他的处境。

她和他都背负了亡国灭族的仇恨，也背负了仿佛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可是，那样的膨胀，那样的力量并非他们所愿。正如夏墨所说，他们很无助，也很悲哀，他们也想放下一切，也想得到解脱；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