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 页)
"好。"
最是人间寻常事,最是人间无情时。
战争不会因为平凡人的生死而结束,甚至不会因为敌方将领的死亡而轻易结束。
这延绵不绝不绝的战火就像刻在人间的诅咒,诅咒着戚东,诅咒着漠北,亦诅咒着天下……
漠北再次发动了夜袭,在那场正面突破无果之后。
林御渡知晓漠北善战,好战,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早早的部署好了墨域内的兵力布局与防御。
这次漠北的计策也没有得逞,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诸多羽箭从城墙之上射下,总是漠北战士心比刚坚,那也是血肉之躯。
冲在前面的战士无疑都被射成了刺猬。
拓跋斯眼看局面难以控制,只得又下令撤军。
"这戚东人果然诡计多端。"
"皆不是良善之辈。"
拓跋斯看了一眼站在城墙之上戎装的林御渡和季凌溪,狠狠打暼了他们一眼,带着剩下的漠北残部回退回了津川内。
"凌溪,要乘胜追击拿回津川域吗?"
这一场夜袭戚东几乎没损失多少将士,倒是因拓跋斯莽撞攻城,他们损失了不少精锐部队。
"不,这一战虽说漠北军伤了一些根基,但地基就在这,若想夺回津川,我们还需更多的助力。"
"需得拓跋斯自乱阵脚。"
季凌溪看着晦暗的夜色,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好像太阳升起的格外漫长。
夜色晦暗之下,漠北原本稳固的军心也开始土崩瓦解。
"大汗,您今夜草率了。"
岑易棋躺在榻上养着伤,吐息之中尽是虚弱。
他本来就是文弱军师,不懂一点武功,这二十军棍若下手再重一些,完全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拓跋斯嘴硬道,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为岑易棋涂抹着伤药。
"大汗此时应该蛰伏,整合军心,以备戚东军奇袭。"
岑易棋感受着自己背上那微凉的伤药,心中似乎好受了些。
"大汗切勿心急。"
"大汗是我此生见过,最勇武之人,却心思单纯。"
岑易棋脸上挂上了一抹笑意,他如今也二十有六了,换作在戚东的其他候门人家,怕是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可他不后悔,他不后悔背井离乡,不后悔来到漠北。
他喜欢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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