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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巫医吗?”
府医看着那一道道伤痕,忍不住蹙起了眉。
景云冷冷瞥他一眼:“怎么了?医者难自医。”
其实是他根本懒得为自己打理伤口。
身为前世货真价实的医生,景云很清楚该怎样处理刀伤,可他根本懒得为自己费心思。
对他而言,发炎又不会死,最多也就痛一痛,他一个大男人痛一痛怎么了。
景云觉得没什么。
由于发炎的不严重,府医很快处理好了伤口。
而他刚为景云缠好绷带,景云就马不停蹄的穿上衣服,去找时鹤书。
景云到的时候,时鹤书正在小口小口地啃那一小块糕点。
时鹤书吃的很优雅,却依旧在唇边沾了些碎屑,无端让人觉得可爱。垂下的羽睫纤长,那双烟灰色的眸注视着捻在指尖的糕点,似乎是吃到喜欢食物的缘故,另一只落到腿上的手正轻轻叩击着。
立在屏风侧的景云抬手,默默捂住了鼻子。
……好可爱。
可爱这个词其实和时鹤书的适配度不高,虽然他确实生了一张值得这个形容的脸,但他的性情与气质实在很难让人对他说出这个词。
但此刻,第一次看到时鹤书这幅模样——这幅如兔子一般模样的景云,实在想用这个词来形容时鹤书。
“景云。”
那一块糕点不大,慢慢就被时鹤书吃完了。
他掏出帕子轻点唇角,随后细细擦着手,偏头看向早已立在那里的人。
长发从鬓边垂落,鸦羽掀起,时鹤书的目光如一潭古波无澜的井水,静静注视着景云。
景云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流鼻血,才放下手,向时鹤书走了过去。
“九千岁。”
再次单膝跪到时鹤书身边,景云抬眼注视着时鹤书。
水润的薄唇轻启,时鹤书轻轻吐出几个字:“你说,本督要罚你吗?”
景云顿了顿。
其实景云也知道自己那夜去找谢无忧有些太冲动了,可他就是不想忍,不想让时鹤书受到那样轻浮之人的羞辱。
于是他主动握起时鹤书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属下冒犯了指挥使,该罚。”
说罢,景云目光灼灼的望着时鹤书。
时鹤书:“……”
他勾起唇角,对景云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去抄书,一百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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