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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
除奸佞,灭北俾,平天下。
他会竭尽所能,让大宁留存于世间。
甚至,千秋万代。
[……
属下有太多太多话想对九千岁说,但千言万语难聚于纸张,仅能到此为止。
可信太短,思念太长,将要停笔却又不甘。于是思来想去,属下将一段一直想对九千岁说,却又一直没有机会亲口说出的话留在了信封中。
望九千岁过目。
——景云致上。]
沉吟片刻,时鹤书放下信纸,拿起信封,将其对准了日光。
日光透过信封照到白璧无瑕的脸上。时鹤书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那行略有些模糊的字。
景云在其中只写了一行字。
而在看清那行文字的一瞬间,啪嗒一声,信封自指间滑落。烟灰色的眸子骤然睁大。
……什么?
第62章心悦
信封孤零零的落在地上,像是一片自树上落下的枯叶,任万人践踏。
春日的日光透过窗棂撒到室内,本该是暖洋洋的,却让人通体生寒。
那行端正凌厉,仿若金戈,且有些微妙熟悉的字迹在脑中不断循环。时鹤书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怀疑起那首诗究竟是什么含义。
山有木兮木有枝,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
君不知。
薄唇紧紧抿起,指尖轻颤了颤,苍白的面庞仿若白纸,烟灰色的眸子在眼眶中不住颤动着。
心悦。
他吗?
……为什么。
垂下的眼睫纤长,被抚摸的错觉转瞬即逝。时鹤书立在桌案旁,沉默了许久许久,终是缓缓蹲下身,轻轻捡起了信封。
桌案与墙壁的阴影将他彻底笼罩,日光擦着他的衣角而过,与景云相处的一幕幕在时鹤书的脑中快速地走马灯。
那令他看不懂的目光似乎终于有了解释,一个个稍显越界的行为似乎也变得合理。
可是,为什么。
景云为什么会心悦他。
是因为这副皮囊;是因为他的权利;还是觉得他是个阉人很新奇;或是认为因着这具残躯,他便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床榻间的玩物呢?
无数思绪如潮水将时鹤书吞没,骨节分明的手指把信封撕开,清晰的字迹打破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
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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