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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身上,王学士默默缩起脖子装鹌鹑。
时鹤书轻声反问:“哪里只是一年光阴了。难道大宁历代帝王的积蓄,是让陛下坐吃山空的吗?”
这话堪称绝对的僭越,但却无人敢对此说些什么。时鹤书缓缓道:“若是就让陛下坐吃山空,那也不必要你我了,群臣全部遣回家不好吗?”
“督公,您这话……”
有人试图打圆场。
时鹤书冷冷的视线移来:“本督许你说话了吗?”
那人:“……”
时鹤书收回视线,抬手向高台上的小皇帝行了一礼,继续冷声道:“祖辈的积蓄从不是让大宁偏安一隅,坐吃山空的。大宁历代帝王都没有反攻北俾,但那形势所迫。自英宗北狩后,有谁不想真正一雪前耻?”
“北俾频频侵扰我大宁边境,虏我大宁百姓,辱我大宁国威,诸君难道忍得下这口气吗?”
忍得下吗?
满朝文武扪心自问。
他们真的忍下吗?
其实有不少人,是忍得下的。
大宁的国威与他们何干,大宁的百姓又与他们何干,只要不打碎他们纸醉金迷的美梦,不破坏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北俾哪怕兵临城下又与他们何干。
“无论诸君忍不忍的下,本督都要反攻北俾。”
时鹤书似也想到了这满朝文武中不少人的心性,又冷冷补充。
“陛下年幼,先帝赐我顾命大臣的身份,予我先斩后奏的权利,我便有了拨乱返正的责任。”
时鹤书抬手,向小皇帝躬身又行一礼:“还望陛下许臣调动大宁上下,以反攻北俾。”
年幼的帝王虚虚抬手,稚嫩的声音响彻大殿。
“予。”
第53章落叶
“督公为何要选建元六年。”
在筹备正式开始前,心血来潮拜访时鹤书的江秋悯忽然问道。
在他看来,建元六年实在不算一个好年份。
若要出奇兵,建元五年要比六年好得多。
若要做充足准备,准备个三年五年也无妨。
可建元六年——这个年份虽也不算太坏,可也实在算不上好。
对于已有百年未发起大型战争的大宁而言,一年时间仍稍显仓促,且调动全国的宏大动作还易引得北俾与西戎警惕。
所以,为何是六年呢?
“……”
端着白玉茶杯的手微微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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