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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粉。自宽大袖口探出的手骨节分明,关节处还带着清浅的红,仿若揉碎的花泥,让人移不开眼。
修长的手指拨开小锁,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那封被人收起的信再度重见天日。
正二品……
烟灰色的眸子浅淡,眸光却是深邃,时鹤书注视着微微泛黄的信封,不知过了多久,才将那封静静躺在小盒底部的信轻轻拿起。
功成名就。
景云已做到了。
先帝不喜大封官员,小皇帝也没有这个权利,因此当朝一品、尤其是正一品官员堪称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国公。
朝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一品官员还都是三朝老臣。在先帝与当今,获封二品官便已是朝中官员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
一年时间于官途而言堪称短暂。但景云仅用了短短一年,便凭借军功成为了正二品武将。
这如何不算功成名就。
仿若琉璃的眸子清亮,微微上扬的眼尾却挂着飞红,让清清冷冷的人带上了三分浑然天成的媚意。灵巧的手指拆开信封,时鹤书垂着眼帘,取出被人折起的信纸。
肺腑之言……
时鹤书还当真有几分好奇。
景云这个来自未来,身怀神异,对他有所欺瞒,还被他灌了‘毒药’的下属……究竟对他有什么肺腑之言。
忆起当时紧绷身体,有些无语伦次的景云,时鹤书轻巧地拆开信纸。
[见字如晤。]
被主人强压住飘逸的字迹端正,却并不算好看,有些字在时鹤书看来还缺笔少划。
但幸好,并不影响阅读。
修长的手指在泛黄的信纸衬托下更仿若白玉,时鹤书面不改色,静静向下看去。
[九千岁,属下不知属下此时已离开九千岁多久,属下亦不知自己究竟爬到了什么位置,属下更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九千岁身边。
但属下一定一定,分外想念九千岁。
九千岁,您知道吗,您和我之前听说的完全不一样。我不懂历史,在真正见到您、认识您之前,我对您的了解尽数来自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我不喜欢的故事,所以我欺骗了您,对不起。
在那个故事中,您死在建元七年的冬天。而在您死后的第三年,北俾南下,大宁大乱,生灵涂炭。他们将这一切的错误都怪在了您身上,他们说您是奸宦,是佞臣,是霍乱苍生的妖邪。
但您不是。
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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