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荥侯之魇(第3/4 页)
酷刑一一回敬。李严霆的惨叫与那未竟的童谣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氛围:
“能令金距期胜负,白罗绣衫随软舆。父死长安千里外,差夫持道挽丧车。”
“阿爷,白儿回来了,您怎么不高兴?”
在亡魂们冰冷的胁迫之下,他被强行按压着跪倒在那尊玄甲无头将军的脚下。那将军,虽无首级,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傲然地以空洞的眼眶凝视着下方的李严霆。面对这尊恐怖的存在,李严霆往昔那仙风道骨、超然物外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
他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连连向那无头的恐怖身影求饶:“儿啊,我的儿啊,不要怨恨爹爹!你功高盖世,却也因此树敌众多,想要你性命的人比比皆是。爹爹实在是无可奈何啊!若是不牺牲你,咱们全家都将难逃厄运。这是两害取其轻的无奈之举,我相信,若是你站在爹爹的位置上,定能体谅我的苦衷!”
他的求饶声在空旷的道观中回响,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唯有那些亡魂,在黑暗中发出阵阵冷笑,似乎在尽情享受这场恐怖的盛宴。
而那尊玄甲无头将军,依旧傲然挺立,空洞的脖颈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无尽的怨恨与哀伤。
“阿爷,”
无头的李昊白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孩儿尚在垂髫之年时,你曾带我在林子里捉迷藏,不知是我藏匿太深你们未能寻到……再次见到你们,已是数年之后。”
李昊白稍稍停顿,弯下腰,凑近他的耳畔:
“阿爷,你说,那时的我,当真是自已走失了吗?”
他沉默不语,尚未有所反应,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便将其魂魄扯出此方引力。
李严霆遽然睁眼,自那无尽纠缠的噩梦中悚然惊醒。
从失重带来的游离感,到重新感知心跳与脉搏的律动,毛孔的收缩令其不适。他的心脏,恰似被无形之手牢牢扼住,紊乱无章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皆伴着一阵难以言表的惊惧与不安。
心跳剧增,仿若战鼓在胸腔内震响,震得他耳膜生痛,似乎能听闻血液在血管中奔腾的呼啸。那心悸之感,犹如千百只微细的虫子在他心头啮噬,使其无法安宁,更难以漠视这份由内而外散发的恐惧。胸闷若石压,呼吸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吸气仿若要倾尽全身之力,而呼出时,又仿佛连灵魂都被抽走了几分。此般感觉,恰似溺水之人在水面下挣扎,渴求那一口救命的空气,却始终难以触及。血压的升高,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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