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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别问我是哪一只黑狗。”
她两手抱定裹着裙子的双膝,往后一靠,凝视我背后的树林。她脚穿滑稽可笑的黑色系带靴。现在只有在古老的乡村教室里或者在潘克赫斯特夫人[49]身上才能找到,是妇女解放的一种最早尝试。她好久不再说话。
“哪一只黑狗?”
“今天早上和你的孪生姐妹一起出来的那一只。”
“我没有孪生姐妹。”
“胡说八道。”我身体后仰,用手肘支着,冲着她笑,“你藏到哪里去了?”
“我回家去了。”
没用。她不肯取下另一个面具。我仔细地观察她那一张防意如城的脸,然后伸手去拿香烟。她看着我划火柴点烟并吸了两口,突然出其不意地伸出一只手来。我把香烟递给她。她撮口而吸,初次吸烟的人都那个样子。她轻轻吸了一口,接着又吸了较大一口,这一下她马上就咳嗽起来。她把头埋在两膝间,手举香烟还给我,又是一阵咳嗽。我仔细看她的颈背,她纤弱的肩膀,不禁想起了前天晚上的裸体仙女,她也是身体苗条,乳房不大,身高也一样。
我说:“你是哪里训练出来的?”
“训练?”
“哪一所戏剧学校?是皇家戏剧艺术学院吗?”她没有回答。我试图从另一条战线进攻。“你想把我迷住,而且做得很成功。这是为什么?”
这一次她没有再装出生气的样子。男女之间的关系有进展,最敏感的莫过于免去做作,去掉伪装。她仰起头,身子往后靠,用一只手臂支撑着,脸稍微偏向一旁。后来,她又捡起面具举起来,像穆斯林妇女的面纱。
“我是阿斯塔蒂[50],神秘之母。”
她那动人的灰紫色眼睛睁得很大,我笑了,但笑得很淡。我要她知道,她的即兴表演快要抖出底来了。
“对不起,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她放下了面具。
“这么说我就得教你信仰宗教了。”
“要我相信骗人的把戏吗?”
“还有其他的内容。”
我听到海上有小船引擎的声音。她一定也听到了,但是她的眼睛什么也不流露。
“我希望能在别的地方和你见面。”
她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南边的树林。她说起话来突然变成了当代的声调。
“就在下个周末行吗?”
我立刻猜出,她已经知道了艾莉森的事儿,但是两个人都可以假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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