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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南晚上睡得格外香甜，她已经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余景川待在厨房熬粥，她本来没想过去想赶紧离他远一点。
没想到却被余景川叫住，“南南，拿个碗来，我给你盛粥。”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这句话余景川以前经常说，但现在已经很久没说过了。
停顿许久，沈嘉南微笑开口：“不用了，我约了身体检查。”
“我送你吧。”
开门时，那个特意为余韵设置的手机铃声响起，沈嘉南放缓了动作，想听一听电话里两人的交谈。
“景川哥，我脚崴了还打不到车，你能来接我吗？我把地址发你。”
她娇憨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余景川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声音都变得温柔了很多，似乎大声说话会吓到对面的人，“好，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余景川似乎才想起刚才答应送沈嘉南的话。
他将挂在臂弯的衣服扔给沈嘉南，又恢复了之前的疏离：“你自己去医院吧，余韵遇上麻烦了，我必须过去。”
“你不能派司机过去吗？”
沈嘉南下意识反驳，并且在心底期待着他能留下来。
肩膀被撞了下，余景川脸上挂着不耐烦，语气更加冷漠：“别这么不懂事，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我晚上下班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蛋糕回来。”
他急匆匆出门，甚至差点被自己绊倒。
“还是跟以前一样莽撞。”沈嘉南喃喃自语，眼眶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泪打湿了。
她还记得余景川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那个眼神，似乎那一眼就已经认定她了，可现在觉得那都是假的。
打了辆车去医院，路上她收到了余韵发来的好友申请。
申请消息上写着一句话：前辈，抓紧时间回去吧。
沈嘉南通过余韵好友申请的瞬间，那边就发来了一条语音，是她偷偷录下来的余景川的声音。
“她老了，没以前漂亮了，我不喜欢她喜欢你。”
心里似乎有什么碎掉了，沈嘉南觉得车里空气有些稀薄，将车窗摇了下来。
“前辈，他把你完全忘记的时候，就是你被抹杀的时候，所以抓紧时间，我们不该把时间浪费在NPC身上。”
沈嘉南知道余韵只是为了完成攻略任务，对她并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