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 页)

再也不吃鸡肉了。

年幼的我任性地叫屈：「明明是姜以清没关好门，不是我！他才应该吃！」

然后，我挨了人生的第一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你是女儿，你弟是儿子，你能跟他能比吗？」

「儿子能传宗接代，能养老送终，你一个早晚要成外人的姑娘，你能跟他能比吗？」

这是我妈唯一一次如此直白地承认自己的心声。

出生以后，每时每刻姜以清都拎着那根名叫「儿子」的脐带勒紧我的脖子。

所以因为我造成的那场车祸让姜以清失去生育能力以后，我妈更是恨毒了我，处处折磨我。

我说，受够了不想再活，他们怪我轻贱生命，不把家人放在心上。

我说，好想家想见他们，他们骂我晦气霉运，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我这短短二十五年，实在没有搞明白应该怎么活才能叫他们满意。

我也只是想要一个能容下我的家而已。

7.

我的虚浮的身体飘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将我的器官一一从腹中取出。

手术室外并没有我的家人。

我在楼下的办公室找到了我爸和我妈。

就在刚才我妈也被确诊了肝癌。

她哭得惊天动地，直问医生该怎么办。

给她接诊的也是王医生。

王医生告诉她，她发现得早，药物控制之后再等待合适的肝源做移植术就没什么问题。

「但还是要认真对待，刚刚我们才接收到一个因为肝癌去世的女孩，才二十五岁，太可惜了。」

我妈面色苍白地点点头。

这时我爸接到了姜以清的电话。

「你说什么？」

他突然拔高了声音，引得众人注目。

那头又复述了几遍。

我爸站在门口喊我妈过去。

「怎么了老姜，是小清吗？告诉他保险办理完快回来接我们。」

见我爸神情木然不说话，她一把抢过电话，「小清啊，怎么样，保险买好了吗？到时候能赔付多少？」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妈的表情渐渐冻住。

良久，她忽然一把推开王医生的诊室门，问道：「医生，你刚刚说的那个得肝癌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不好意思，这是患者隐私，我不能透露......」

我妈忽然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