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赘婿和真命天子(十四)(第3/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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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问,什么是最终的拷问?眼睛说,对不同的人来说,这个终极的问题都不一样。
眼睛说最后一个启用了断龙台并活着离开的是个女孩,她被问的问题是当观察者消失的时候,被观察到的世界是否一并消失?
我连问题都听不懂,只能干瞪眼。
眼睛居然耐心地帮我剖析了这个问题,语气缓和,就像朋友之间聊天。
它说世界的呈现总是在某个观察者的意识里,不同的观察者感受到的世界完全不同。犬类无法分辨颜色,在它们的意识中世界是黑白的,但它们的世界里充斥着细腻的气味,海豚的听力范围远远超过人类,与其说它们在海中遨游,不如说是在声音的浪潮中飞翔。犬类看不到人类意识中的彩色世界,人类也无法感知海豚们脑海中的世界。如果世界上最后一只海豚死亡,那么海豚的世界是否也会永远消亡?
我想了很久全无头绪,只能说这个问题真是太玄妙了,我答不上来,我想知道那个活着离开的女孩是怎么回答的。
眼睛说那个女孩跟它辩论了两日两夜之久,最后女孩引用《金刚经》中的一句话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终结了那场辩论。
我说这句话的八个字我每一个都认识,可放在一起我就是看不懂。
眼睛说女孩的答案是说人的根本自性可以无所执而自然生,心无所住,心就与世界成为整体,观察者即使死去,意识也是跟巨大的世界融为了一体,因此世界永存而观察者也永存。如果把世界比作一张琴,观察者如果执着于自己的感受,那么捕捉到的只是琴弦上散溢出来的某些音符,放下执着,观察者就会觉察到那张琴的存在。
这答案并不比问题好理解,像是老和尚之间打机锋,感觉很深奥,但也可能是纯扯淡。
我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心说别说我只有中学学历,哲学博士来也照样死路一条。
我说我可能连听你问题的资格都没有,但我还是感谢你借给我力量,你是我这辈子最后交的朋友。
眼睛沉默了片刻说:“认真听题,我只问一次。我要问你的问题是……一加一等于几?”
我懵掉了,心说这是送分题么?还是说这种最简单的问题里其实隐藏着最终极的奥义?哥德巴赫猜想就是研究“1+1”的,又好像跟什么质数有关,大数学家陈景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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