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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们推开门，他背对我们，没有回头。

“司妖司查案。”

他依然没有回头，我还想上前，裴岸伸手拦住了我。

“他不对劲。”

裴岸拔剑，指着收粪人。

收粪人抖动双肩，发出瘆人的笑声。

他的头180度转到了背后，一双眼睛呈现黑色，嘴巴微微勾着。

“女儿，我的女儿，我终于找你了。”

他的声音像个老巫婆，还带着做作的哭腔。

“谁是你女儿？”

“他们都是你杀的？”

“你猜。”他带着狂笑，顺势化成一阵黑烟离开了。

收粪人应声倒在了地上。

裴岸摸着他扭曲的脖子，“没气了。”

“进去找收粪记录。”

我们在房间里找到了收粪记录。

“在这儿，钱钟是昨天死的，粪是三天前收的。”裴岸手指指着纸张。

“基本可以确定了，就是魔干的，可它到底是什么魔？”

裴岸微张嘴，欲言又止。

现在是冬天，天黑的早。

我们走在回家路上，街上没有灯光，淡淡的月光照在地上。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今天怎么黑灯瞎火的？”

裴岸听我这么说以为我害怕，靠过来，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

“别怕。”

我感受他手臂传来的温度，突然有了绮丽的念头。

脑子这么想着，话已经问出口：“裴岸，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虽然看不清他表情，却能感觉他身体僵硬了。

“是不是？”我追问。

“你一个姑娘家问这个，不觉得害臊吗？”

他居然还害羞，有意思。

“那你就是喜欢我咯？”

“嗯。”他还是不看我。

“那你是不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把我安排进司妖司？”

“也不算绞尽脑汁，就是请全司上下吃了半个月一品居。”

我就说，最近怎么天天一品居吃饭？我以为是庆祝仪式。

“你的俸禄这么高啊？”

“我的俸禄请你吃三次就没了。”

“你俸禄怎么比我还低，那你不是要倾家荡产？”

“差不多吧，我还得另外补贴某人俸禄，免得某人月底煎饼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