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鸳鸯梦(第2/3 页)

忍不住将放在她肩上的手指往上抬了抬，装作无意将触碰轻轻拂过：“若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呢？”

舒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定是三老爷。”

“嗯。”晏珣退回的手紧紧扣在另一只手的虎口上，那一瞬的绵软好似掐进了血液中。

见他不说话，舒娘心慌的厉害，不仅在现实中轻薄亵渎他，还在梦中撩拨，当真是没脸没皮了。冷静了许久才低声道：“三老爷，妾冒犯您了。”

“冒犯？”晏珣看着她故作镇定，佯装不解道：“你如何冒犯我的？”

如何冒犯，舒娘看着他纤长的手指，只觉得身上某处地方忽而一颤，她忍不住轻声咛道：“妾不知道。”

“既不知道如何说冒犯？”晏珣伸出双手好似百无聊赖般前后看了看。

舒娘只觉得自己放肆，竟然当着他的面就不自觉的有了梦里的反应，偏偏晏珣还伸手将书桌上的一本佛经拾起，皓白手腕从一身宽松的道袍中露出，出尘卓然。

见她不再说话，他也并不着急，握着佛经一目十行看得津津有味。舒娘的心随着他翻起的每一页升起又落下，身旁的佛手香隐隐变的浓郁，她眨了眨眼，忙偏过头不敢再看。

“梦中之事已成云烟，不论当时你在梦中如何我，你我是否清白，我都不会介怀，你也莫要在意。”晏珣忽然出声宽慰道。

舒娘听罢，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眼中红润瓮声瓮气道：“原先妾还觉得三老爷刻板严肃，可如今看来是妾错了。”

刻板严肃？晏珣回忆初见她时，自己对她还多次好心劝告，竟被她当作是刻板。

“那如今你觉得我如何？”

舒娘思忖片刻道：“三老爷是好官也是好人。”

晏珣眉头微蹙：“只是如此？”

一声闷雷从而落，好似也在配合他诉说着不满，许是雨声遮掩了天地喧哗，周遭过于私密，舒娘大着胆子道：“妾也觉得三老爷很好。”

春末夏初的阵雨带着潮湿，连呼吸间的栀子香也带着水汽，晏珣淡淡道：“你也好。”

她好吗？想起自己对晏珣的亵渎，舒娘的头埋的更低了些，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脖颈出来，她手上捏着腰间的碧绿绦丝，上面绑着的蝴蝶结也跟着她的不安翩然欲坠。

感受到了晏珣的目光，舒娘手心也冒着热气，她握着绦丝的手指又紧了些。从脖颈到耳垂，在落到她紧握的手指上，他的目光每挪一寸，她身上就泛起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