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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不算薄的茧子,茧子摩擦着她细嫩的脚心,她眉心轻蹙着,忍耐着痒意,即便成婚六年,还是觉得别扭、不适应。
天下第一镖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训练门下弟子下盘功夫即便天南海北地押镖也是要双腿覆上数斤重的沙袋,不过江铃儿从来是不遵守这规矩的,从来绑个布条便敷衍了事。
她是个毛毛躁躁、敷衍了事的性格,纪云舒却不是。
他堂堂日月堡少堡主却学了酸腐书生的臭脾气,做事一心一意、一丝不苟,认真得可怕,她跑出门押镖疯玩的时候管不了她,等她回了家给她穿鞋履系布条便是他的活。说好的一条小腿缠一十八圈便一圈也不能少,等他缠好布条,将她的足塞进鞋中,再等他回话天都要黑了!
女子的不耐一丝也未掩藏,青年默了一会儿终于仰起了头,钟灵俊秀的一张白净面庞,音色淡淡听不出喜怒:
“我是你强扭的瓜?我倒不曾听闻,我只听闻人人道我是良禽择木而栖的凤凰,择了江老镖头这根梧桐木的攀龙附凤之徒。”
江铃儿登时变了脸色,紧跟着就从案桌上跳了下来,右手下意识去摸盘在腰上的长鞭:
“谁说的?我撕烂他们的嘴!”
不过足尖才略略沾了沾地便被人两手握住腰肢一把又捞了回去,摁在案桌上,不让她动弹。他凝眸盯着她,此时两人高低换了个个儿,换成他立在她面前俯视着她,两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罩在身下:
“不是你自个儿起的头,现在又在气什么?我倒觉着不错,凤凰总比……瓜好听吧?”
“那能一样吗?”
江铃儿瞪他,眼里好像燃了两簇火苗,虽然是她起的头,不过她向来爱逗他,逗惯了不觉得如何,往常她也常挂嘴边,纪云舒向来笑笑不说话,不知为何今日被撬开了嘴巴,他“攀龙附凤”四个字说的浑不在意,她却不能当做没听到。
她当即又挣扎了起来,眸中带了狠,口气也变得恶劣起来:
“松手!”
“不松当如何?整个金陵上到八十老叟下到三岁稚子人人传遍了的玩笑话,你若当真一人给了一鞭才叫是让人看了笑话。况且…”纪云舒声音一顿,忽的笑了起来,这是自她前日押镖回来,在他脸上看到的第一抹笑,“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自纪云舒话落,江铃儿脸色就难看的紧,她当然不可能一人给一鞭,否则她爹谦恭仁厚的美名就要折在她手里了。
不过正如他所言,坊间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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