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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的是，沈听晚和他的座位只隔了一条过道。

沈听晚心里迟疑许久都没说出口，反而是周斯越看出沈听晚的欲言又止，温声问沈听晚：“晚晚，你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沈听晚垂下眉眼，“额，没有什么事。”

周斯越嗯了声，随后带着笑意的开口，“但你看上去一副快问我，我有事的样子，或许可以跟我说说？”

沈听晚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也跟着笑了，然后试探着问：“跟许清野有关对吗？”

沈听晚一脸诧异地打断他：“不是，我是想问你。”

沈听晚和许清野的事在圈子里大部分人都清楚，只是许清野不承认，所以没人敢说到明面上。

其实沈听晚对许清野的感情很复杂。

沈听晚知道他们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毕竟他们在一起就是一笔交易，所以最开始沈听晚真的不喜欢他，甚至怕他。

只是在他宠溺过沈听晚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里，沈听晚还是动了心。

然后他就在沈听晚最依赖他的那年，直言不讳的让沈听晚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说这话时，神色缱绻，像是情人间的调笑。

沈听晚却在他笃定冷静的眼神里，心脏一滞。

冗长的沉默过后，沈听晚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后来覃女士来找沈听晚，她才恍然，原来自己连做许清野的情人都不够格。

起飞时，天边的夕阳刚好落入地平线，瑰丽的云一层压着一层，泛着金色的边。

沈听晚看见周斯越转过头，满含笑意的望向沈听晚，“那么，请问沈女士想问我什么呢？”

沈听晚看着情绪明显有些高涨的周斯越，有些诧异。

周斯越也怕自己太冒犯，正想补救，就听到沈听晚故作镇定声音：“他们误以为你是我男朋友了，所以，你有女朋友吗？”

沈听晚的直接，让周斯越一时半刻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有也没关系。”沈听晚垂下眼眸，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我就顺便问问。”

周斯越沉默了下说：“我没有女朋友，但是我能问问你为什么问我吗？”

“可能是。”沈听晚说，“我想谈一场所有人都知道的恋爱。”

他笑了。

俯身，在沈听晚唇边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他说：“那我能有这个荣幸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