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第2/3 页)
祭酒?”
一把年纪的国子监祭酒钟山,他跪在最前面,正垂着个山羊胡子,脑袋一点一点地,仿佛正在打瞌睡。
“祭酒,您等的人到了。”
黄学正十分贴心地递上了帕子,希望祭酒好歹在外人面前给国子监撑撑面子。
“没睡着,没睡着。”
钟祭酒费劲地撑开眼皮,满脸神游太虚以后的恍惚空虚。
“下官没说您睡着了。”
这可不是不打自招嘛,祭酒大人。
“哦,哦呵呵。”
钟祭酒揉了揉冻僵了红鼻子,敲了敲膝盖上坚硬的护膝,被黄学正慢慢地扶了起来。
其实黄学正并不知道为何祭酒这次一反常态地站了出来。
他一贯是不插手朝堂纷争的淡泊性格,这么多年的党派纷争,他从没有站过一次队,也没有因为自身的立场而用国子监生当做党争的武器。
他仿佛游离于朝堂外的一介闲散人,能在权力漩涡间悠然放牧,只醉心学问,修撰史册。
申行拢了袖口,快步迎了上去,微微弯了弯腰:“祭酒,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钟山用昏花的老眼瞅了瞅申行那张保养得当的脸。
“下官祭酒钟山,参见王爷。”
最后两个字拉得很长,有气无力的,说着,便直挺挺地往申行身上倒。
黄学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祭酒光天化日下公然碰瓷文林王爷。
上次碰瓷,是为了从廉尚书手里讹梁王殿下的手札。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这么多年不见,祭酒还是说晕就晕的性格。”申行双臂撑直抵着老头子脆弱的老骨头,没让他沾身,反而温和地笑道。
“这么多年不见,王爷依旧志向凌云,不改当年勇。”钟祭酒挠了挠红鼻子,笑呵呵地站稳,完全没有被识破的窘迫。
“人近半百,哪敢有什么凌云之志?”
“王爷实在是过谦了。”
“敢问祭酒,今日监生又是要跪谏何事?”
“不过是求陛下上朝理政事、求陛下彻查梁王谋逆一事。老生常谈,无足新奇。”
“祭酒出现在此地,已经足够新奇了。”
钟祭酒又含羞带臊地笑了笑。
申行拢袖抬手,告辞道:“本王有要事在身,必须要尽早入宫觐见陛下。待来日得空,定然与祭酒把酒话谈。”
钟山抹了一把嘴角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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