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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手术很顺利。

我的丈夫亲手将我的心肝肾取出来，分别移植到三个患者身上。

原本便是残躯的尸身，显得更加不堪。

没多久，我的下肢也被送过来了。

基于人道主义，院长让王振将我的尸体拼凑起来，还协助法医部的人帮忙给我做尸检。

最初王振让方晓婉先走。

可方晓婉却说：“人家是你的贤内助，肯定得事事协助好你的。”

我那些被分解的尸块很快就被全部找到。

说是下肢，不过是一个小腿肚。

依旧是在下水道找到的，不过这次是在一个饭店的下水道。

因此尸块的身上不仅有难以忍受的腐尸味，还有食物腐烂的味道，表面还浮着一层油污。

方晓婉看都没看，最后竟然扶着尸检台就吐了起来。

“学长，我先撤了，这我是真忍不了了......”

王振点头，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个没有任何体征特色的小腿。

他尝试着把两块尸体拼在一起，比划着什么。

他在纸上记录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次检查接近尾声。

他好像还没发现什么。

没等方晓婉出去，便有人敲开了尸检室的门。

我的同事小李走了进来：

“王主任，乔科长到底什么时候来上班啊，她说这几天有事，请了好几天假，但是这两天所里有点忙，想让她代表医院参加一个学术演讲，我刚打电话，发现手机打不通......”

王振放下记录表，眉头皱的极。

片刻之后，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应该是想起什么了。

今天是女儿的忌日。

我请了几天的假，去看望我的妈妈和女儿。

“王主任，你没事吧，要是她还没忙完也没关系，也不算特别忙......”

小李说什么王振好像都听不下去了。

他踉跄着再次返回尸检台，在增生的疤痕中看到了肚脐周围的痣。

他白着脸啷呛地后退了两步。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巧合，一定是巧合......”

他失神落魄地拿出手机，颤着手给我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