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万艳书 下册》(2)(第7/18 页)
在绝望之际未必不肯和你共侍一人,但以她的醋心,绝难容忍丈夫爱其他女子更甚,迟早将生出不利你的图谋。”
珍珍绝少动怒,听了这一席话却动了大怒,霎时脸儿一冷,结起冰霜般的神气,“凤姐姐从小为着我做了无数牺牲,连带你也是姐姐牺牲给我的,你我都该把她当恩人月老一样敬奉才是,怎么你竟赤口白舌地说姐姐会有不利我的心思?盛公爷,我和凤姐姐是共生死的姐妹情谊,我听不得人诋毁我姐姐半句,你再有这种话,你我的婚约就此作罢,你也请快快离了我这里吧。”
詹盛言见惹怒了珍珍,又惶又急,赶忙就满口谢罪。连张妈也看不过眼在一边帮腔,陪着苦苦央告了一番,这才换得人家回颜。
珍珍叹上一口气,总算是取消了那一声拒人千里之外的“盛公爷”,先柔语向詹盛言唤道“大哥哥”,又动情地说:“我也明白你的顾虑。姐姐的确有通天手段,可那不过是她本性聪慧,且落在这地方,就是个面人儿也把心熬铁了。但姐姐对我的心却从无丝毫更改,那天她来见我,非但没有怨言,还开导我,叮嘱我说——”她原想说出姐姐叫自己故作愁形以博人怜惜的话来,但想到詹盛言适才对白凤“狡狯多计”的评语,便又将此节按下不表,单泪眼婆娑道,“总之我觉得姐姐根本不接受你我之间是前世缘定的说法,可她却依然愿意为了我退让,待我的一片深情真叫我汗颜无地。我若再屈了她的心,那可就不配为人了。”
詹盛言再不敢鲁莽,只可婉转陈词道:“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万万禁不住你再有一丁点儿的闪失了。我做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似你娘原本也是很疼爱你凤姐姐的,但因有了你,就把全副心思移到了你身上,在我也一样。我对你姐姐本也是敬爱有加,要是才有什么失当的言语,都是出于太宝贝你的缘故,只盼你见谅。”
珍珍又悄悄拭一拭眼角道:“正因着这样,我才更加地可怜姐姐。”她微一作想,便捧起那被搁置一旁的洋娃娃朝詹盛言递去,“大哥哥,不如你拿这个去姐姐那里瞧瞧她吧,也逗她开开心,好不好?”
詹盛言哭笑不得地挡开那娃娃,“傻孩子,想让你姐姐开心,这么个娃娃可差得远,哪怕我府中那一个‘娃娃大哥’也没戏,除非是我把自己这活人给了她。可我早就是你的——从来都只是你的。”
珍珍把娃娃收回在膝上,垂目怔怔道:“那怎么办呢?我去瞧姐姐,她总不肯见我的面,说是不愿我瞧见她心情不好,可我实在是心疼她。”
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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