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2/3 页)
了吗,不是说他状态还不错吗?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秦霁渊不可能不留意到遗书上这不合理的财产分配,只是现下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你说话!”
“霁渊,秦会长视我如子,我没有理由害他。”
秦霁渊听不进任何解释,他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都陷进肉里。扎眼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到地上。他感觉不到痛,他只是觉得好无端。
“霁渊,你冷静一点!”郑时朗抓住他的手腕,却掰不开他的手。
“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你可以冷静,可他是我爸啊,你要我怎么冷静……”
秦霁渊没有落泪,就在郑时朗也没法给出除了拥抱更合适的安慰时,他好像一瞬间冷静了下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他的眼神冷得郑时朗快认不出:“带我去见他。”
郑时朗帮他把手上的伤包扎好,递过去一套衣服。他很快换好了。这是一套孝服,家丁穿的。秦霁渊差点就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早就不能再以儿子的身份悼念他。
他给秦因藤惹过很多麻烦,他这个纨绔少爷只在给人添乱这点演得还算生动。秦因藤却从来没怪过他,再生气不过多说教上两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他从来都不算一个孝顺的儿子,就连秦因藤希望自己早日结婚生子这种对他人而言不算困难的愿望他也没能实现,甚至还因此和他吵了一架。秦霁渊觉得自己好失败,千古不孝第一,古今无能无双。
他其实连秦府都不应该再进,秦府里认识他的人太多。就算进了,也须得一言不发,头都没有资格抬。可秦霁渊还想再见秦因藤一面,无论如何。郑时朗理解,所以他不拦着他去,甚至主动递来助他伪装的衣服。
他当然理解,毕竟他就是那个连父母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的不孝子。旧事不合时宜地浮现眼前,被他无情地驱散。他已经不能再悲伤,他还有太多事要做。
秦霁渊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他混迹在家丁中,帮忙布置灵堂,和郑时朗一起守夜。他一言不发,脑子却从没停转。口袋里是秦因藤的遗书,他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期望从里面看出一点端倪来。秦霁渊自认还算了解秦因藤,如果说秦因藤宁死不从日本人的调遣,是可以理解的。但将遗产尽数留给郑时朗就不像他的作风了,说到底郑时朗也只是外人,再亲比不过亲女儿,他怎么也不应该厚此薄彼。
为什么偏偏就是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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