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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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显然有些手足无措,覃净屿则坚持他的指令:“没关系,先准备着吧,说不定郑主编会愿意赏光,这是我的诚意。”
“这倒不用麻烦了。”
“听我的,下去吧。”覃净屿没给郑时朗继续推辞的机会。
问题躲到无路可躲,终究还是要回答,尽管郑时朗试图通过反问把问题抛回去,还是每次都巧妙地被抛了回来。覃净屿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危险,和他这个年纪全然不符。
但是,最深的忌惮其实还是——
“你说我甘愿沦为乌合之众,我却不觉得。我以为个人的傲慢和偏见会杀死所有所谓天才的聪明,群体的制约和秩序必不可少。再说,和精明的伙伴合作,本来就不能用乌合之众来形容。”
覃净屿轻轻摇了摇头:“郑主编?或许我应该叫你秦少爷。这段话太不像你会说出来的了,倒像是他的手笔。我很好奇,他就是用这番话感动你的吗?
郑主编,群体的降智反噬已经开始了,现在的你,不就被同化到低水平了吗?”
——是覃净屿对自己的深度了解。
某一刻,郑时朗感觉眼前的人不是覃净屿,而是两年前的自己。那个孤僻而果决,没有感情只有信仰的机器,以最高的效率学习各种正常人类的心理活动,做出最正常的反应,比工厂里的机器更死板,也更完美的机器。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在引导郑时朗反思自己是不是陷得太深。不同的是,如果真是过去的郑时朗,一定不会把话说得这样委婉,而是每一句都直中要害,要硬生生把现在这些多余的情感从心上割下来。
“你是他的故人,应当知道他是值得合作的伙伴。”郑时朗也必须承认,他已经无力反驳覃净屿。
“正是因为我是他的故人,才更知道,他绝不是你所说的这种人。”笼子里的鸟突然开始吵闹,覃净屿就任它闹,“他傲慢又情绪化,做事冲动又不理智,自以为无所不有无所不能,往往作茧自缚。若不是有着家底,这样的人根本活不到这个年纪吧。人人都宠着这个秦家大少爷,哪怕旁人一眼便知不过一块石头,也照样有人把他捧成金玉。秦家在他手里,迟早败尽。”
这段话极具主观色彩,他毫不掩饰自己对秦霁渊的厌恶。
“覃少爷,这段话本身就体现出傲慢与情绪化。”
“嗯,我承认。”覃净屿无所谓郑时朗的反应,这是他的立场,他总有一天会让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同意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