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 页)
站起身来准备下楼,好似被沈望舒训练过的狗一般听话,梅停云见状也只得悻悻放下手里的碗筷,和大家一起去做一条听沈姑娘吩咐的狗,半句怨言也不敢再有了。
沈望舒又喊了一声陆晏时:“陆公子,你陪我到楼上取个东西再走。”
陆晏时求之不得。
他死了两次的记忆已经被全部清空,并不知道沈望舒这异常的行为究竟所谓几何,只是陆晏时秉承着“沈望舒要做的事情即便没有道理也是一种道理”的人生信念,十分愿意陪着沈望舒做一切无理取闹的事情。
沈望舒步履匆匆地走在前头,也不知在急些什么,陆晏时跟在她身后上了楼,又走进她的客房里,眼睁睁地看着她紧张兮兮地关上了门。
陡然与心上人共处一室,陆晏时的心里还未来得及生出些旖旎的心思,就瞧见沈望舒突然将床榻上的褥子全都抖落开来,又去撕扯挂在上头的床帏,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陆晏时这才开口问她:“沈姑娘要做什么?”
沈望舒正在往桌椅上头倒灯油,听见陆晏时的询问,头也不抬地回道:“老娘看这客栈不顺眼,准备一把火给烧了!”
她既然自己搞不定这件事,那就想办法找外援来!
陆晏时却心里一惊,赶忙走上前来拽住她倒灯油的手,皱着眉头,用难得严肃的语气与她说道:“沈姑娘,纵火是重罪。”
即便他再如何盲目地认定沈望舒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再怎么痴迷于这个姑娘,都没有看着她去犯罪的道理,当然要上手制止她。
此时屋内并未点灯,只剩窗外一点夕阳懒懒地洒进一点光在窗上,沈望舒借着这一点昏暗的光,抬起头去看陆晏时的脸。
他眉头紧锁,眼里担心有之,疑问有之,偏偏就是没有对自己的责怪,仿佛只要沈望舒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就能够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沈望舒看着看着,不自觉地想起陆晏时前两次死之前看向自己时,脸上也是这样担忧的眼神。
她想到他满脸是血的模样,想到他在众人围攻之中倒下的模样,那副样子与面前的陆晏时重迭在一起,叫沈望舒再也控制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啪嗒”一声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陆晏时登时慌了,赶忙抬起手用衣袖去擦沈望舒的眼泪,又哪里还记得要去制止她?他压低了声音,柔声道:“是我错了,是我太凶了吓着你,你别哭,好不好?”
他那语气宛若在哄一个三五岁的幼童,为她擦眼泪的动作也十分轻柔,又哪里会吓到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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