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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没出毛病。可是,友文可吓坏了,吓得脸都发白了,他就对我赌咒发誓说,他要……要好好赚钱,好好工作,好好照顾我,负担起家庭生活来。又说他要和过去的灵魂告别了,要死去再复生的那一大套。我本来以为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谁知,他这次真是痛下决心,就去上班了。”
“那么,还亏得你这一摔了!”我说,“说真的,不管卢友文有多大的天才,我还是认为,一个男子汉就该工作,就该有正当职业。”
“话不是这么说,”爸爸接了口,他一直安安静静地在倾听,“写作也是件正当职业,但是,千万不能眼高手低!批评别人的作品头头是道,自己做起来困难重重,那是最难受的事!”
“朱伯伯,”小双说,“您这话可别给他听见,他最怕的就是‘眼高手低’四个字!”
“那么,他是不是‘眼高手低’呢?”我又嘴快了。
“不。”小双脸色变了变,正色说,“他有才华,只是尚待磨炼,他还年轻呢!我想,他最好就是能有个工作,再用多余的时间来练习写作。我费了很久时间,才让他了解,再伟大的作家也要吃饭!”
“卢友文是个好青年,”爸爸点头说,“他的毛病是在于梦想太多而不务实际。”
“现在他知道要务实际了!”小双笑得又甜又美又幸福,我从不知道,一个丈夫去“上班”,居然能让太太这样兴奋和快乐,“也真难为了他,为了我,他实在牺牲得太多了!”
“笑话!”诗尧忽然开了口,他阴沉地坐在那儿,面露不豫之色,“丈夫养活太太,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谈得上‘牺牲’两个字!”
小双望了望诗尧。我以为她一定会和诗尧辩起来,谁知,她却对诗尧温柔地笑了笑,说:
“诗尧,我今晚是特地来找你的!”
“哦?”诗尧瞪大眼睛,精神全来了。我望着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心想,他已经不可救药得该进精神病院了。
小双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纸卷,她递给了诗尧,半含着笑,半含着羞,她说:
“我整理出两支歌来,词是我自己填上去的。友文说我写得糟透了,他又不肯帮我写,我只好这样拿来了。你看,能用就拿去用,不能用就算了。歌谱也变动了很多,爸爸的曲,有些地方我觉得很涩,不能不改一下。”她摊开歌谱,和诗尧一起看着,她指着中间改过的那几个音,看了看钢琴。诗尧立刻走过去,把琴盖掀起来,把歌谱放在琴架上,他热心地说:
“你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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