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炳哥同志(第2/8 页)
“很遗憾。这么说,自从上次见面后你结婚了?利透夫人都好吧?”
“承情,内人一切安好。不过——呃,不是利透夫人。咱们上次一别之后,一位仁慈的君主陛下对我荣宠有加,欣然赐予我一份嘉奖,具体就是——呃,册封。据上次颁布的授勋名册,我现在的身份是比特沙姆勋爵。”
“哎呀,真的?我说,衷心祝贺呀。这可真该奔走相告,啊?比特沙姆勋爵?”我一个惊觉,“呀,那你不就是‘海风’的主人吗?”
“是的。婚姻生活使我在各方各面都有所拓展。内人对赛马颇感兴趣,现在我名下有一个数目不大的驯马场。据我理解,‘海风’要参加月底在苏塞克斯里士满公爵领地举办的古德伍德赛马会,并且是‘大热门’,是这么说吧?”
“古德伍德杯嘛,可不!我就押了‘海风’。”
“真的?我想这畜牲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本人在这方面知之甚少,不过据内人说,知情人士认为,内行看来是‘百分百’。”
突然间,我发现所有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这个方向。再仔细一看,那个大胡子正用手指着我们。
“对,看吧,好好看吧!”他扯着嗓子,声音盖过了永动机老兄,也压过了传教服务人员,“他们就是贵族阶级的典型代表,数百年来压迫着穷苦的百姓!游手好闲!不事生产!好好看看那个瘦高个,长得像汽车标志物。他有没有本本分分干过哪怕一天的工作?没有!坐享其成的小偷!无所事事的混混!贪得无厌的吸血鬼!我打赌,他那条裤子还欠着裁缝钱!”
我觉得他有点针对个人的意思,觉得这样很不厚道。老比特沙姆倒是给逗得挺开心。
“这伙人啊,倒是很有出口成章的天赋。”他呵呵笑了,“鞭辟入里。”
“再看那个胖子!”那大胡子接着说,“别把他漏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此人就是比特沙姆勋爵,他们中间最可耻的一员。他每天除了一日四餐,还做过别的吗?他只信奉自己那张肚皮,殷勤供奉燔烧祭品。只要把他剖开,他那顿午饭足够喂饱十个工人家庭一个星期!”
“哎,语言组织得很好嘛。”我说,不过那老先生似乎不这么想。他脸涨成紫红色,还呼呼冒气,好像水壶烧开了。
“走吧,伍斯特先生。”他说,“我绝不是反对言论自由,但我再也不愿意听这种低劣粗俗的侮辱。”
我们不卑不亢默默地走了,那大胡子在背后一直指桑骂槐不依不饶。这还不叫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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