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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我们仍然是无可厚非的联合体:丽比和汤姆,幸福的婚姻,满足于彼此共同的存在。我是那么坚定地想要维护这一生活支柱,所以不愿意看到脚下有丝毫的裂缝。
“我的心理师说我追求完美的性格源于极为糟糕的童年时光。”汤姆说。
我咬了口培根,联想到汤姆父亲耍酒疯的暴脾气和随处乱飞的拳头,还有他母亲衣冠不整的模样以及她从来不做家务的习惯——这是她沉默的报复。
“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你——”我知道他可能要说“用叉子刺我”,但他很快停住,“为什么你那么伤心,为什么你离开芝加哥。虽然这样做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安慰的作用,但我还是恨我自己。”
我叹了口气,与他眼神交会,他眼中充满痛苦。由于我们的分开,汤姆为原谅自己、为重新学会爱自己(如果他曾爱过)所需做出的斗争远比我所能忍受的任何挣扎还要艰辛。我要不断面对自己的问题。但就我们之间的关系而言,我已经走出低谷,爬上山坡,而汤姆却还在低谷,努力想弄明白如何开始攀爬。
“请不要恨自己,”我说,“我不恨你。”这对我来说也很艰难,他就坐在我对面,提醒我他是那个我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我实在想不到自己曾有过一刻不爱他。我想告诉他有一天我们也许还会是朋友。但又预感到未来我们不太会经常见到彼此。所以我简单地说:“给你自己点时间,让自己从容一些,好吗?一切都会没事的。”
他用一块硬餐巾擦拭眼睛,然后舒了口气:“我感觉你给了我一份礼物。”
“不用谢。”
他的盘子没有动过,茶水还是满的。“你还好吗,汤姆?”我问。
“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他说。有一瞬间,我在想他不会是在怀疑我的情况吧。但他说,“你呢,丽比?公寓卖掉了,你也不再为杰姬工作。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我想为父母因癌症去世的孩子们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我说。即便这是对泰和谢伊撒过的谎,我以前从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直到刚才听见自己脱口而出,我知道木已成舟。不管我还能活多久,也足够久到把慈善事业开展起来。
汤姆微笑:“太好了。这正是你母亲想让你做的事。”
“是的,的确是。”我平静地说,然后站起来,“你介意埋单吗?我该走了。”
“当然不介意,”他说,“丽比?”
“什么?”
“我希望咱们能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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