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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去看医生,去了解我能有哪些选择。这样好吗?”
保罗勉强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来和查理、孩子们还有我共度时光?”
“前提是我不住院。”
“太好了。”他上前拥抱我,“可别扫兴哟!”
“怎么说?”我警惕地问。
“一切都会好好的,丽比,”他说,又抱抱我,“我就是知道。”
“好吧,”我说,“好好的。”讨厌再一次和我的哥哥撒谎,但他便是这样,在我的彩虹桥上滑滑梯,我却没有办法将他推到一边。
保罗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满足的人,不是,他倾向于每周更换银行账户密码,上完洗手间要检查裤子的拉链拉好与否好几遍,烤牛排一定要熟到硬度刚刚好差一点就能让人硌掉牙套。所以我并不惊讶于他还要继续跟我谈癌症的事,即便我已经表示会考虑不同的选择。“你必须告诉爸爸,你知道的。”他喊道。我们坐在夏洛租来的一艘泛着白光的船上。这样我们三个人可以去库莱布拉岛一日游,这是飞来威克斯时在空中俯瞰到的岛屿里的一小座。
“我知道!”我喊回去。海风很大,海水的碎浪飞溅到脸上,让正常的对话变得非常困难。不过这好像并不影响保罗。
“尽快!”他喊道,“最好是面对面。”
“我知道。”我说,这回都懒得提高嗓音。
船突然撞上一个大浪,我紧紧抱住救生圈,有点担心它是否真能救命。船又撞到浪头,我伸手握住金属安全扶梯,稳住身体,然后赶紧缩回来,因为发现自己这么做挺尴尬。死于癌症还是被鲨鱼吃掉,有什么区别?死就是死。
当然不一样。看着夏洛和船长兴高采烈地交流时,我默默承认。其实我的反应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好让我在上天关闭我的希望之门时,能够保持一副从容与镇定。但随着确诊日期一天天地远去,我对优雅离世的期盼渐渐变为一种赶紧回归世俗的渴望。
保罗对于我回归世俗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刚到达库莱布拉岛的浅水区,他便开始质问我:“你有没有开始计划治疗以后该怎么办?”我们跟在夏洛身后蹒跚地走上闪闪发光的沙滩。夏洛则在寻找树荫好让我们吃午餐。
我从太阳镜后面斜瞟了保罗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你有机会重来一遍。我不是说你必须来纽约,但这是明智之举。不管怎样,你可以做些跟以前不一样的事。即便没有杰姬的推荐信,你的简历也足够优秀,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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